雨中孤燕,婉转嘶鸣。扑打着一双小小的翅膀,飞过了千山万水,飞过了日升日落,飞过了雨歇雨停。终于,她累了,喘息了,飞不动了,停了下来。
微风吹拂,枝叶婆娑。晚霞将近,黑夜袭人。银光碎洒,月上中天。
突然,天空骤明。一道流星,就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夜空中拉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书写着那唯美的画面,游向了远方。
伴随着一声的惊天动地的轰鸣,一个巨大的深坑,就出现在了深草丛林间。银光闪动,月华天降。千百万年后,大化繁衍,生机噗显。这里,出现了一群人!
落月镇,木域西北边陲燕国的一个山区小镇。小镇历史悠久,山清水秀,青街碧草,古香古色。面积虽然不大,但在周边的区域内,却一直小有名气。
落月镇,镇如其名,优雅的名字,哀伤的字眼,平凡的背后,孕育着一段久远的传说。衬托着那一丝丝独属的的不平凡,酿着那很不一般的味儿。
沉沉的,很香很浓。
那是一段美丽的传说。一个关于流星和神的传说。一个代表着美丽的神,和她身后神话的传说。只是悲曲,独自伤神,不提也罢!
白驹过隙,时间匆匆。一眨眼,又过了千百万年。因为流星的偶然,因为神的恩赐,因为圣水仙气时时刻刻的滋养,落月镇,可谓是受益无穷。
现如今,镇子虽无远古时期的仙气盎然,壮丽之姿。但却仍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蓝天碧水之下,着实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
这是一个坐落在大山怀抱里的小镇,得天地钟秀,风景秀美。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居乐业。日子虽然过的平凡,但却很温馨,很快乐。
小镇布局奇特。从高空鸟瞰,穿过一座座木质古朴的房屋,最终会于一点。小镇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上建造着一座巨大的殿堂。整个小镇,以殿堂为中心,呈星射状分布。八个主街道等角度延伸,就像八卦图。
这是一座两层高的殿堂,凹凸不平的路基,丝丝白痕的柱子,暗淡无光的屋顶,一切的一切,无不彰显着它的古老与沧桑。
走过蕴含着浓浓历史沧桑之气的小路,迈过台阶。抬起头,扫过殿堂两边的立柱,悬挂在最中间的,是一张巨大的牌匾。灰褐色的基调,很沧桑,很古朴。只是有些破旧,已经辨不出是何种材质了。
牌匾虽破,但上面却书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月白色大字,‘月神殿’。笔走龙蛇,慷慨激昂,行云流水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一个‘古’字。
在远看那起伏跌宕,郁郁葱葱的山林。莺歌燕舞,鸟语花香。一切的一切,无不形成鲜明地对比。沧桑中混杂生机,观之久,无不令人沉醉思迷,久久都不能醒来。
推开厚重的殿门,让人震惊的是,一座巨大的雕像出现在眼前。
雕像的雕是一个女子。长长的头发,有力的斜眉,挺翘的鼻子,樱桃小口,一切都完美异常。但最让人震惊的,还是那一双眼眸。似落寞,似无奈,似沧桑,似冰寒,似孤寒,说不清道不明,但却能渗进人的灵魂。
女子身着华丽的月白色宫装,端庄典雅,让人尊重。她左手拿着一本古朴厚重的书籍,右手食指和拇指间,捏着着一个六寸高的小瓶。脚踩层层叠叠的巨大莲花座,背后则靠着一个巨大的月轮。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彰显着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绝代芳华的风姿。她就是月神,受落月镇信仰祭拜了千百万年的神,也是那个故事里的神。
月神殿,自打镇子上有人起,就已经存在了。其建立年代不可考就,至于是否纪念那美丽的传说,却鲜有人知。就连胡子最长的老人,也说不清,道不明。
对于月神殿,历代人所做的仅是翻修保护而已。和其他的地方一样,祭拜神灵,修建庙宇,月神殿也是同样性质的东西。
也是落月镇所有人信仰中最神圣的地方。一直以来,香火不断。每到逢年过节,都会有大量的人来祭拜。到了那时,又是一番热闹。
此刻,大殿的两边正襟危坐着六名衣冠楚楚,须发皆白的老人,半眯着眼睛,就像没睡醒一样。这六人,就是镇子里辈分最老,威望最高的六个长老。
大殿中间正对着雕像,有一个蒲团,上面正跪着一个浓眉大眼,方脸厚唇,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此刻,中年男子坚毅的脸庞上,写满了焦急。厚实的额头,也不断地滚落着一滴滴豆子大小的汗珠,坐卧不安,跪立不宁。一切的行为,都彰显了他心中的紧张。
呱呱,呱呱,呱呱···
突然,一阵阵清脆的婴啼声传来,中年男子那满是焦急的脸上,立即就被喜悦取代。紧张僵硬的身体,也瞬间松弛了下来。
闻声,那六个老人也同一时间睁开了眯着的眼睛。浑浊的眼孔中,闪过了一道道锋锐的精光。显然,这六个家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不多时,房门便打开了。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抱着一个男婴走了过来。对着六位老人行了一礼,就小心的把孩子交到中年男子手上,快步退了下去。
看着怀中的孩子,中年男子脸上的喜悦之情,不以言表。抬起头,注视着雕像。抱着孩子,中年男子铿锵有力的说道:“请大长老,赐名,赐福。”
这是落月镇的习俗,祖祖辈辈,薪火相传。每一次有新生儿诞生,都要在这月神殿内进行祈福仪式。同时,孩子也会获得那个属于他自己的名字。
也只有这样得来的名字,才能被全镇的人认同。而没有获得名字的孩童,就会被众人看做不祥之人,终生受到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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