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蒲扇大的手掌一拍王座,‘嗖’的一声,一株血红的扭曲藤蔓,便凌空飞向了血色墓碑。
见此,巨眼血芒一闪,就将那株藤蔓罩了进去,光芒流转了片刻,就肆无忌惮的笑了。
“桀桀桀,果真是婆魔花的藤蔓。多少年了,想不到本座还能再见到此物。孽妖皇,既然你拿得出婆魔花的藤蔓,那本座就勉为其难,答应你的要求了。”
刺耳的奸笑声中,巨眼闪烁着收起了藤蔓。
“如此甚好。”
壮汉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连忙催促孽王碑行事。似这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举动,他十分瞧不起。但如今有求于孽王碑,也只得耐住性子,迁就这老家伙一二了。
收起了血色藤蔓,孽王碑心满意足,不再耽搁。墓碑顶部的巨眼一合一睁,‘嗡’的一声,血芒大放间,一股恐怖的血色波浪,就以墓碑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闪电般的卷去。
无形之中,血色波浪所过之处,一枚枚拳头大小的血色符文,密密麻麻的浮现而出。短短数十个呼吸,方圆数十里的虚空,就被海量的血色符文,尽数填充,组成了一个磅礴阵法。
阵法甫一形成,血色光芒实质般的流转间,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大喝,‘轰隆隆’一阵闷响传来,空间之力四散之下,一个舒张大小的漆黑通道,就在孽王碑的腰部,缓缓浮现。
一旁的孽妖皇见此,狂笑一声,王座剧烈颤抖之下,贯穿心脏的锁链,一个闪动,就深深地扎进了漆黑色通道之内。随即锁链急的摆动,愣是将通道的体积,扩充了一倍有余。
做完了这一切,血色锁链一阵哀鸣,‘砰’的一声,没入通道的部分,就瞬间的炸裂。
与此同时,墓碑顶部的巨眼一个转悠,‘轰’的一声,密密麻麻的血色丝线,就蹿出了巨眼,融进了周遭的巨型阵法。得到了血色丝线的加持,阵法一阵血芒大放,彻底的稳定了。
随着孽王碑的再度施法,巨型阵法开始运作,狂吞周遭天地间的各种力量,化为己用。
阵法运转间,一缕缕绯红的气流,急产生,万流归宗一般,涌进了那漆黑通道之内。
顿时,肉眼可见的,自外向内,漆黑的通道,化作了血红。
很快,就露出了一处奇异的幽深所在。
当通道打通天都秘境的瞬间,‘轰’的一声,一股凛然寒气,就瞬间狂涌了出来。
此寒气之强烈,冰封万物,势不可当。眼见众孽妖即将被寒气冰封,孽妖皇一声低喝,周身黑白之光流转,一个个球形的护罩,就凭空产生,将每一头孽妖,都瞬间包裹了起来。
有了黑白色光罩的保护,众孽妖虽然狼狈,但却没有受伤,不过一个个都脸色白。
来自天都秘境的寒气一击不中,急衰弱。
静等了片刻,见寒气到了可抵御的范围,孽妖皇大手一挥,便立刻下令。
顿时,众孽妖一阵鬼哭狼嚎,化作了一道道流光,争先抢后的冲进了通道。
少顷,待最后一名孽妖消失在了通道的尽头,血色通道一阵哀鸣,瞬间就崩溃了开来。
沉默了片刻后,巨眼疲惫的睁了开来,血色墓碑一阵颤抖,竟摇身一变,化作了一名血袍血血肤的诡异老者。身形晃了几晃,就来到了近前,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黄金王座之上。
见此,孽妖皇眉头皱了几皱,见血袍老者毫不在乎的模样,无奈,也只能干瞪着眼。
“哼,血尘老儿,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本皇还以为你要继续化归本体到什么时候呢。”
“嘿嘿,此事就不劳孽妖皇大人您费心了,老夫我自由主张。倒是你这次挑选的时机,可有些不对头啊。算算时间,北冥飘雪宫也是时候打开天都秘境了。到时双方人手遭遇,你就不怕,你那些徒子徒孙,被斩杀殆尽吗?”
血袍老者还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额头的独目,散着殷红的光泽,森然而妖异。
“我那些后辈虽然不成器,但对付一些低贱的人族,还是不成问题的。”孽妖皇自信满满的转开了话题,“相比于此事,本皇却更在乎南宫正变。想不到,他竟真得到了妖帝号角。”
一听孽妖皇提及此事,血袍老者的脸色,也蓦地一沉,“是有些想不到。当年茫天鬼帝为了修复此号角,不惜花费巨大代价,潜入殒天葬坑,斩杀了朝彦,用他的额中独角,作为承载通灵玄符的灵基。事后被北冥飘雪宫连同我等先后重创,但总算是逃走了。老夫原以为,他会将此号角带回族中,从此远离极北。但实在想不到,南宫正变竟能拿回此宝。此宝出现的实在不是时候,毫无征兆,我们安插在北冥飘雪宫的那些探子,也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否则这次借着殒天葬坑的大爆,势必会有所建树。哪像现在,被人家一口气打回了老巢?辛苦了数百年的谋划,尽数落空,哎。”
“此次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失败了又不止一次。只要这次本皇能从天都秘境内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修为再进一步,加之地利优势,也不必再怕他南宫正变。倒是在此之前,妖帝号角对我的压制太大,南宫正变,就有劳你代为招待了。”孽妖皇神色十分认真地说道。
“嘿嘿,此事好说好说。只要报酬足够,南宫正变我替你挡着。”血袍老者奸笑说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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