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汉吓得面无人色,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打火机再次熄灭。拿剑之人道:“阁下来自何方?”萧汉见他二人再三盘问他的来历,显然是怕什么事情,忙道:“我说过几次了,我真是从上面摔下来的,找不到路,听到二位说话,这才出言求救。”
忽然火光一闪,原来是拿刀之人晃亮了火折子。二人上下打量萧汉,半信半疑道:“你说得可是真话?”二人看到萧汉衣衫破烂,头发很短,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看年纪只有二十多岁,脚旁放着三个箱子,手里也没拿什么武器。
二人松了口气,拿刀之人把鬼头刀撤下,面色稍和,道:“你怎么摔下来的?”萧汉见大刀撤回,脸上有了一丝血色,结结巴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二人边听边点头,显然信了七八分。
拿剑之人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遇到就是有缘,带上这三箱佛经跟我走,天亮之后把你送上去。”拿刀之人是个面皮黄瘦的中年汉子,两只眼睛滴溜溜上下看萧汉几眼,又看一眼他脚下的三个箱子,笑道:“这么高的山,小兄弟摔下没死真是个奇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来来,我帮你提箱子。”说着便弯腰去提地上的箱子。拿剑之人是个国字大脸身材高挑的中年人,见他如此作派,冷哼一声道:“别人的东西还是别碰为好。”
拿刀汉子一愣,缩回手尴尬道:“那是那是。既是如此,我们回去吧。”萧汉虽然年轻,却也知他们怀疑这三个箱子里是否是佛经,可自己虽说提了一路,却从没打开看过。那锁都锈死了,打都打不开。不过掂着却并不重,明显不是什么金子银子之类的东西。
萧汉笑道:“多谢二位大叔救命之恩。”拿剑之人点头道:“走吧。”拿刀汉子看着萧汉道:“你那火折子倒是新鲜,能让我看看么?”萧汉一愣,这才想到他问的是自己的打火机,急忙递过去道:“我的这个是防风打火机,不叫火折子。”拿刀汉子接过去,上下左右翻看了一番,啧啧称奇。拿剑汉子咳了一声,拿刀汉子急忙把打火机还给萧汉道:“现在不早了,我们走吧。”
拿剑汉子在前,萧汉在中间,拿刀汉子在后,从地上捡到一支枯枝点着,顺着悬崖右边拨开层层树木,一直向西而去。萧汉生怕他们把树林点着了,忙把自己的打火机打开,拿刀汉子便把枯枝熄了,浸到溪水中,以防火星复燃。
三人就着点点打火机的微光,一路拨开层层郁郁的花草灌木,七绕八转,穿过数条狭窄的山缝,最窄处还得侧着身子,磨得脸生疼才能过去。足足走了半个时辰,眼前突然一亮,周围再无那么多的树木,头顶是一层灰蒙蒙的烟雾,脚下是长满细小花草的一片丘壑,四周流水淙淙,中间一片空地足有十多个足球场大小,盖着十几间房子。
没想到之山谷之中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四周群山环绕,溪水淙淙,鲜花盛开,异香扑鼻,中间数间草屋,恍若世外桃源。只是夜色苍茫,看不清楚。二人带着萧汉走近草房,便听到有人喝问:“口令。”拿剑汉子道:“九华。”另一人回道:“罗汉。”二人已经走近,火把突然亮起,一个黑衣劲装打扮的青年汉子惊讶地看着三人道:“原来是叶舵主和李大哥,这位是?”被称为叶舵主的拿剑汉子道:“这位小兄弟不慎从上面坠下,被我们二人发现,明天送他出谷。”青年点了下头,跟着犹豫道:“此事要不要禀报李堂主?”
拿刀汉子冷哼一声,叶舵主看了他一眼,转头对青年道:“那是自然,一会儿我去跟他说,辛苦你了,一定要守好门户。”青年大声道:“是。”二人带着萧汉走进大门,便看到院落正中立着一块巨大的山石,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九华派”,左右两边空旷的院落两边树着兵器架,插着十多支火把,把整个院落照得白昼一般。一个白衣汉子背对着他们在屋檐下来回走动,显然心事重重。
听到脚步声响,白衣汉子转过头来,萧汉见此人生得剑眉星目,颇为清秀俊朗,大约三十多岁,身材修长,同样挽着发髻,腰间悬着一把宝剑,脚穿一双青色布鞋,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白衣汉子微皱眉头,对二人道:“两位大哥刚才到哪儿去了?我想着本派迭生变故,想找叶舵主帮着参详一下,承志说看到二位出去了。”忽然看到中间的萧汉,脸上忍不住显出问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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