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汉见他脸色通红,缓和口气道:“什么人偷的?”田承志道:“我正在和车行老板谈价钱,边上一个中年人碰了我一下,我见他穿着长衫,手里拿着把扇子,长得相貌堂堂,以为也是来雇车子的,便没理会。谁知我谈好价钱,一摸身上,钱便没了。”
萧汉知道江湖之上小贼很多,钱丢了就算了,权当自己倒霉。萧汉对田承志道:“你带我去车行看看。”田承志点头,在前面带路,萧汉来到车行,那车老板见先前谈价钱的客人又来了,还带着一个人,知道正主来了,当即点头哈腰地过来搭话。
萧汉四处看了看,并没看到田承志所说的中年人,这才摸出银子付了帐,车行老板当即派了车,一个五十多岁身材瘦小的老头过来,请他二人上车,又到城里接了叶子萱和郝雨霏。四人钻进车厢,听那小老头一声吆喝,鞭子打得“啪啪”做响,两匹马拉着马车一路向北而去。
刚出青阳县城,便听到两匹马一阵悲鸣,跟着外面便传来赶车老头勒马的声音。车内四人急忙掀开车帘,看到两个青年男子微笑着站在车前,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用手挽着两匹马的马缰,那两匹马拼死挣扎,却动不得分毫。
萧汉躬身从车中钻出来,田承志跟在他后面。萧汉一眼便认出二人是谁,当即抱拳道:“二位兄弟,幸会幸会,不知此次拦住在下,可是李姑娘让你们来的?”二人互视一眼,面现微笑,当先一个绿袍青年点点头,拉马缰的青年笑道:“萧掌门如此兴师动众,不知前往何方,能否带我兄弟二人一起?”
萧汉笑道:“当然可以,能得二位兄弟保护,得省得我再让人劫走。”三人对视,哈哈大笑。
青衫青年放开马缰,笑道:“我们兄弟二人上次多有失礼,还望萧兄海涵。刚才在城中见萧兄雇佣马车,我兄弟正好要上金陵一趟,承蒙萧兄不弃,我二人先谢过了。”说完便抱拳行礼,萧汉急忙还礼。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又是熟人,萧汉便请他们上了马车,车厢宽大,虽有六人,仍是很宽敞。二人坐在萧汉对面,马车重新启动,越来越快。
绿袍青年坐下后只是微笑,青衫青年坐定后笑道:“萧掌门出门好气派,不仅坐如此豪华的马车,还带了丫环随从,好生令人羡慕。”
萧汉尴尬道:“惭愧,忘了介绍,他们是我门派弟子,并不是丫环随从,兄弟误会了。”说完便让田承志三人跟两人见礼,二人急忙回礼。青衫青年微笑道:“倒是在下孟浪了,失礼失礼,萧兄勿怪。”萧汉微笑道:“不知者不罪,在下还未请问两位兄弟高姓大名?能否告知在下。”
青衫青年看了绿袍青年一眼,绿袍青年微微点头。青衫青年看着绿袍青年道:“我二人是天山派弟子,这位是我师兄。“绿袍青年抱拳道:“在下骆北鸿。”萧汉急忙回礼。青衫青年继续道:“在下段西柳。”萧汉正色道:“天山派名门正派,门下弟子武功高强,在下能有幸认识二位,实是幸事。”二人一起道:“萧掌门言重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谈兴甚欢,说起上次与屠雨萱娄雨桐姐妹二人交手之事,段西柳恨声道:“那个小丫头甚是狠毒,下次见到,绝对要把她擒下。”萧汉心道江湖险诈,你着了人家道算你笨,在这里说狠话有个鸟用。
骆北鸿看萧汉脸色有异,对段西柳道:“劫镖。”段西柳点点头,突然正色道:“四小魔三天前洗劫了池州最大的镖行,杀了总镖头史远和十七个镖师,劫走五万两镖银,官府派捕头追缉,又被她们四人杀死十几名官差。官府无奈,张刺史只好派人求法王寺帮忙追缉,法王寺法和大师正在闭关,法延大师有恙在身。恰好我二人奉师命在江南办事,家师与两位大师私交甚好,我兄弟二人身为江湖人物,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四小魔既然在池州,我们当然要前去会上一会。”
萧汉听他说了这么多,心下暗笑,张刺史请法王寺帮忙,真是个笑话。那两个和尚上次被四小魔打伤,自顾不暇,当然不会再出头找不自在,这师兄弟二人身为天山派弟子,武功估计不在四小魔之下,正好借此在江湖上出出风头。
段西柳讲完,看萧汉不以为然的样子,苦笑一声道:“萧掌门上次颇为幸运,小人魔对你不错。不过她们发起狠来,杀人的样子你是没见到,当年嵩山之下苗老拳师一家之事你应当听说过。江湖之上,对恶人万不可心存仁慈,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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