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电视节目中学习的二把刀反侦察手段倒也像模像样。
远远听得正东方向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心中暗自寻思,也不知究竟是谁遭遇了马贼。搞出那么大的动静,难道是田虎?
待得夜色笼罩的时候,秦漠然终于走不动了。
两条腿中杂气肆虐的厉害,疼得他咬牙切齿。
冷汗重透衣裳,汗水味道混合着衣服上残留的秽物与血肉,他的胃又开始翻涌起来。
秦漠然瘫倒在地,大口呼吸着清冷的空气,两条腿酸麻胀痛,都没什么知觉了。他现在站都站不起来,更遑论走路逃命了。
片刻功夫后,百余米外传来叮叮当当金铁交鸣之声。
秦漠然屏住呼吸,打斗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功夫,视线中出现了四个人影。
其中一人是杜克,手持长剑,且站且退,浑身血迹斑斑,走路一瘸一拐,大腿上插着一支短箭,鲜血淋漓,显然腿上受伤不轻。
攻击杜克的三名马贼实力不俗,一人手持砍刀,一人手持狼牙棒,另外一人则握着一把短弓,时不时抽冷子射出一只劲箭。
杜克已经通了五个灵窍,实力高深,剑光霍霍护住全身,独斗砍刀与狼牙棒丝毫不落下风。这两名马贼浑身剑伤处处,也不敢扑得太凶。
威胁最大的还是那名拖后的弓手,每当杜克全力进攻的时候,这厮‘嗖’的就是一箭。
杜克并非金刚不坏之身,他可不敢硬挨对方一箭,也只得回剑防守。
在弓手的掩护下,两名马贼大砍猛砸,特别是那手持狼牙棒的壮汉,一棒一棒砸将下来,将重武器的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杜克的实力虽然超过了对方,但手中长剑走的是轻灵的路子,似这般硬打硬碰,很是吃亏。而且,他腿上受了箭伤,每一次全力交击,伤口就崩裂几分,也只能且战且退,离秦漠然越来越近。
秦漠然瘫倒在地,躲在一个雪堆后面,一时并未被敌人发现。
弓手左右不停换位,以寻找袭击杜克的最佳角度。
双方越来越近,秦漠然的心脏狂跳了起来。
这个杜克,对他一直存有恶意,依他的本意,他不想救之。
但是,这种恶意,仅仅是存乎于猜想之中,杜克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秦漠然的思想,比较倾向于古儒家思想,并不喜欢做有罪推论。身为队友,自当患难与共,如今见得弓手闪在自己的身前,,一手持弓,一手从箭囊中,掏出两根箭矢,一根长,一根短,短箭只有半尺长,箭头蓝汪汪的,明显被剧毒淬过。
弓手将两支利箭同时搭在弓弦上,瞄准杜克客,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秦漠然知道,弓手真正的杀招是那支短箭,在长箭掩护下,不会有太大的动静,很难被人发现。如果一不小心中了这支毒箭,杜克也就完蛋了。
弓手全神贯注瞄准杜克,浑然没有注意身后的雪地上还躺着一个人。拉开弓弦,随时准备放箭。
秦漠然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杜克就真的完蛋了。于是强忍着钻心蚀骨的剧痛,一咬钢牙,右掌猛一撑地,借着反震之力向前飞跃,径自向弓手背心扑去。
弓手聚精会神瞄准杜克,浑然没有发现身后敌人欺近,秦漠然凌空飞扑,手中长刀一挥,一刀就斩断了弓手的脑袋,热血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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