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惊醒不太正确,因为这个梦并不可怕,她之所以会醒,是因为最近每天都重复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有个面容模糊的少年一直在追问她相同的问题,“你看见我妹妹了吗”,就是这个。
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她连续一周都做了这个梦,导致她白天醒着的时候,都总感觉有人在她耳边轻问:“你看见我妹妹了吗?”
实在是太奇怪了。她并不认识那个少年,那为什么总是梦到他?而且,他妹妹又是谁?
醒来之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便起身到窗口站了一会儿。
窗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天上不见月亮,只有满天细碎的星光熠熠闪耀。
她侧身倚着墙木然而立,双眼没有丝毫神采。远处黑黝黝一片,星光再灿烂,也照不清前路。
正如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人虽在雪家,却与父亲走在决裂的边缘。曾经奋不顾身要走的路不过是在满足别人的期待,如今这一切已然变成残酷的讽刺,她还能抱着怎样的心情、以什么理由继续下去?
更何况,她已经是个废人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每当想起这些,她就心乱如麻,千头万绪理不通,在窗口一站就站到天亮。【】
“该收拾收拾去医院了。”
她喃喃自语一句,便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最近,她每天早上都要做一件事——去医院探望昏迷不醒的夕夏。
夕夏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对此,她心里非常愧疚。所以等自己的伤好起来后,她就坚持每天早上去医院看夕夏,跟她说说话,希望能起到一点儿鼓励的作用。
每天都是白也送她去医院,她再独自去夕夏的病房找她。基本每次到那儿都会见到夕夏的母亲,但今天稍微有点儿不同,病房里除了夕夏的母亲以外,还多了三个人,正是断、十月和荒木。
“副团长,你也来啦?”
荒木最先招呼站在门口的千影,断也跟着问候了她。只有十月脸上现出愠怒之色,她还在为上次千影把他们拒之门外的事生气。
千影先看了看病床上的夕夏,随后才走进病房说到:“我每天都来。你们今天怎么来了?”
“我们要出去执行任务了,就来跟夕夏道个别,毕竟我们是一个小队的嘛。”断别有深意地回到。
千影不管他话里的意思,自顾自来到窗边的花瓶前,把手里的花一支支插到花瓶里。
“噢。”
她只是简单回了断一个字。【】
“副团长,你不问问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吗?”断又说到。
“但凡是任务都要尽量保密,我既然不参加,就不应该知道。”
“你是破晓的队长,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参加啊。”
千影插花的手停了下来,“我?我怎么参加?”
“副团长,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荒木急忙说到:“现在打不开灵核不要紧,只要灵核还在身体里,就可以想办法再开。就像最开始的时候那样,从头做起肯定行的。”
千影轻轻摇了两下头,“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她说话的声音平静而消沉,听得十月颇为气恼,大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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