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珂看了一眼病床上被折磨得生死皆不能的民工,瞟了一眼中年医生,然后挑衅道:“如果医院可以治好他们,为什么到现在为止,病情不见有丝毫好转,是你无能吧。”
苏珂的话让中年医生怔住了,确实病人病情没有好转,而且在住院的这几天,病人不能吃东西,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命,正常人也突然变得瘦弱不堪,如果再拖下去,性命难保。
“这……这是我们还没有查出病因,或许这是疑难杂症。”中年医生到底无法摒弃所接受的科学思想。
“放心吧,我看病,你们都可以在场观看,如果有问题可以及时阻止,保证治不好人的情况下,原样给回医院。”徐术在这时没有必要与医院里发生什么冲突,大家的理念是一致的,治病救人。
老医生瞟了一眼女医生,既而几人默不作声让开,中年医生见一人敌不过几位,只好气冲冲地退开,然后悻悻夺门而去。
三张病床上躺着三个民工,强光之下,洁白的被褥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徐术凑近观看,只见病人露在外的头,满头是汗,还微微地颤抖着。
“他们虽然出汗,身体也发热,感觉却是冷,所以把身体捂得严严实实的。”老医生向徐术说。
徐术点头,然后问其中一个民工说:“有知觉吗?能说话吗?”
“同样的话,我们已经尝试过了,但他们看似醒着,能听到我们的话,却毫无意识,更不能说话,所以对我们查找病情也是一个障碍。”女医生在床尾站着摇头。
徐术抬头看了看两位医生,显然这些天也把他们折腾得够呛。
“这些灯……”
“这些灯是病人要求加的,当然是用软弱无力的肢体与涣散的眼神告知我们的。”女医生继续解释说,言语缜密。
徐术抚摸着病人的脸,又伸手进被子里,又看了看他们的眼睛,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在上岗村数年前的新媳妇身上发生过,但今天的病情又有不同。
病症雷同,而起因些许不同。
“把灯都关了。”徐术与医生们说。
徐术一说完,三张病床上的病人颤抖起来,令病床都微微地抖动,这是病人害怕,恐惧而引起的颤抖,只是不让关灯。
徐术微笑,病人知道他们的对话,三个民工都可以听见,只是无法言语,黑暗让他们倍感恐惧,恐惧可能吞噬他们仅存的一点意志,甚至生命。
“我是道士,放心,你们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有我在,过一会儿你们就好了。”徐术向三位民工大声介绍自己,并说明病因。
涣散的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一丝的希望,其实他们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病因,只是没有办法说清楚,也没有办法自救。
为了保险,徐术穿上了道袍,手中亮出了道符,还特意亮到民工的眼前,让他们看到,增加信心,加强意志。
“小胖子。”徐术招呼了一声,赵大宝走近准备帮忙。
徐术把在张道符贴在床头,民工这才放心了些,徐术才向医生示意把病房里的灯关了。
明亮耀眼的灯光瞬间消失,病房里也突然陷入了黑暗。现在是下午,外面阳光明媚,只是这个病房里的窗帘都拉上了,严严实实的,所以在病房里造就了一个虚假的昏暗空间。
房间里黑暗下来之后,顿时一股股阴气自三个躺在病床上的民工身上逼出,让病房里的其他人感受真切。
“怎么突然这么冷?”女医生在昏暗中突然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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