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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艄公,这是什么地方?”
洛馨儿指着一栋足有七层高的建筑问道。
一番游览后,小舟已从湖心的烟波浩渺中钻了出来,来到了对岸。
这处临湖而建的建筑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檐角楼头间,都是极为精美的装饰。
在舟上向上看去,便可见窗边几位身着锦缎绸衣的年轻书生,正一边喝着美酒,一边高谈阔论,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楼内,不时还有琴声传出,琴声幽幽渺渺,美妙动听,使人如聆仙乐。
艄公仰头看了看,道:“这里啊,这里是蕊珠宫的听琴阁,不止世家大比和金鳞试这几日热闹,平时也热闹。”
说着,艄公又指了指远处的一栋建筑,那是在湖的另一边,临着城内的金鳞山。
“那边,就是烟雨楼和金鳞山,烟雨楼也是蕊珠宫的产业,大门大派,家大业大啊!”艄公感慨道。
“看起来挺有趣的,上去看看吧!”林修然道。
“好啊,好啊!”
洛馨儿和花解语都颇为高兴。
于是,林修然吩咐艄公停船靠岸,付了艄公船资,携着洛馨儿与花解语,登上了蕊珠宫的听琴阁。
蕊珠宫是个全都是女子的门派,又是武朝四大门派之一,气度非凡。
林修然刚一进楼,迎面而来招呼客人的女子,便是个姿色不凡的女修。
虽然她看到林修然是领着两个女子进楼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等她到了林修然面前时,她便已然换了一副表情,眉目如画,笑容自然讨喜,使人如沐春风。
“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吗?”女修道。
“正是。”
“这两位是?”
女修不招呼三人落座,却反倒问起了林修然与两女的关系。
“是在下的妻子、侍妾。”林修然答道。
于是,女修便皱起了眉头,板起了脸,道:“如果公子只带着一位女子进来,小店自然是欢迎的,尽可上楼,可若这二位女子都是公子的娇妻美妾,那么公子要上楼听琴饮酒,就得通过本店的考验了。”
“哦,还有这等规矩?”林修然倒是觉得好笑。
他是听说过蕊珠宫喜欢主张“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只是万万没想到她们还把这主张用在了生意上。
这世界男尊女卑的理学思想严重,寻常女子想自己做主找个如意的郎君嫁了都难,更别提让自己的夫君只娶一个了。
女修瞧着林修然,多有不耐烦,瞧着他背后的花解语与洛馨儿,看着花解语一副迷恋自己夫君的模样,眼中也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色。
“这是自然,本店打开门做生意,自然不会拒客于千里之外,只要通过考验,便也可以同其他客人一样登楼听琴饮酒。规矩是开张时便立下的,从未违背,还请这位公子遵守。”女修嘴上说着不拒人于千里之外,脸上却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哦,那在下,倒是想试一试贵店的考验!”
林修然看了女修一眼,又看了看被人可怜的花解语与洛馨儿,道:“在下可不想让我这两位娘子失望而返。”
女修闻言,微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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