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然摇了摇头,道:“是因为那里不像仙庭那般律法拘谨,只要有灵石,就可以轻而易举、源源不断地搞到许多双修之物。”
“双修”二字,林修然的咬字极重,是他俯下身去,吹着云裳仙子的耳朵说的。
“你……”
云裳仙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林修然。
那薄薄细细的耳朵,也“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像火烧一般。
她虽虚长几百岁,却仍是个处子,对男女之事有所了解,却是从未尝过那颗禁果。
“你什么你,我还心疼我自己呢,这世上,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我为你做那事,与其说是双修,倒不如说是把自己变作一个被你采补的炉鼎。这么大的牺牲,你不仅不该凶我,应该感激我才对!”
林修然勉强算是经验丰富,说起这些话来,脸不红耳不热,理直气壮。
“还有,其实,你现在不该叫我修然,该叫我相公才对!”
林修然说着,脸上复又是一笑,那手继续在她的太阳穴和发间揉捏起来。
云裳仙子听得“双修”二字,又听得“相公”二字,眼里忽地有些神色变幻。
她一下子想起了他家里的那几个娘子。
那叫洛馨儿的,那叫花解语的,也都叫他“相公”。
还有那个一体双魂,近段时间在仙庭里声名鹊起的冷美人“林心月”,她明面上是他的徒弟,但她在第一次与林修然针锋相对的时候,便察觉到了那个女子看他的眼神并不一样。
那眼神,绝不是徒弟看师傅时该有的神情,更像是一个女子对于自己爱人的那种崇拜爱慕。
恐怕,那女子也迟早有一日,要进他的门,上他的床,也唤他一声“相公”。
这一想,一时间,她便醋意横生。
“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她发现自己是才出狼坑,又入虎口,有些生气。
但生气归生气,吃醋归吃醋,她明知那前方是虎口,却还是偏生想走进去。
不是因为她的那颗心被他握着,生死全都系于他的身上,她因此屈服;也不再是因为在那个黑暗潮湿的山洞中,他舍命为自己破除心魔,自己心生感动。
其实一切,仅仅只是因为她是真的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人。
纵使他现在有着如此多的缺点,花心、好色、爱戏弄人,但她愿意包容他。
她是仙庭戒律堂的堂主,是将来的仙庭掌门,本不该如此卑微,但既然深陷在他的泥潭中无法自拔,那就卑微着吧!
深陷在爱恋中的男女,总有一方,是卑微的。
既如此,就让她做这个卑微之人。
……
林修然从云裳仙子的眼神中瞧出了她内心的失落,心里忽地一沉,那揉捏着她头发和太阳穴的手,也停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失落,但这却是一个他永远也无法解决的难题。
他清楚明白一点,那些女子,无论是活泼灵动的洛馨儿,还是听话娇憨的花解语,抑或是眼前的她,他自私自利地一个也不想放手,不想放过。
他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云裳仙子说,但话到嘴边,却只吐出来一句。
“对不起,云裳,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你怎么想的?如果我现在跟你说,你只能二选一,选我,或者选择她们,你会怎么做?”
云裳仙子忽地从他的腿上离开,坐了起来,与他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我……我不想选,我都想要!”
“这就是你的答案?”
“对不起!”
“哼,我就知道!”
“那……那你会离开我吗?我想听你的答案!”
林修然的眼神中,也难得地有些不安与局促。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云裳仙子气呼呼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啊,什么?”
林修然有些奇怪,也有些心虚,却终究还是把脸凑了过去。
可他刚一凑过去,云裳却是一下子张开了嘴,咬了过来,径直咬住了他的耳朵。
然后,在耳傍一片呢喃不清的牙齿咬合音与口水音中,他清晰地听见了一个极为腻人、令他浑身上下都在打颤的词语。
她道:“相公,相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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