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方,有一个绝寒之地,这里是宇宙乾坤最寒冷之处,在人间的词典里,没有哪一个词语,可以比绝寒二字更贴切比喻这种寒冷。
世人皆知,但从未见过的圣魔寝陵就在这里。
身前死在你手,死后伴你左右——这是魔的格言,永远无法改变。
圣魔本就在一念之间,生前水火不容,死后魂魄相伴。
寝陵里到处开着无根冰盏花,长满无茎绿逸草,清香四溢,缠绕在淡淡晨雾里,被朝霞照耀,显得玲珑剔透,如幻如烟。
白日,这里一片祥和穆然,一切有血有肉的生物都不能靠近,清静得能听见来自灵魂的畅由呼吸。
奇怪是,既然这里是圣魔的寝陵,却看不到墓穴,甚至连一个墓碑都没有。
每当夕阳隐入苍茫的黑暗中,夜色袭来之际,和白日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景象,便开始鬼魅般倾巢而出,一座座晶莹炫目的大墓在日光褪尽后,悄然出现在阴冷的月光里。
这些大墓透明如澈水,能清晰看清墓内一切——一口同样剔透的棺而已!
寝陵里的大墓群一眼望去,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没有首尾卑贱之分。
墓里的棺内没有尸骨,只有早已游离出身体的灵魂在棺内长眠,偶尔能从它们不经意翻身中,感觉到它们生前的强大。
墓身上有符文闪动,墓首顶刻有封印,闪耀着无解的波纹,波纹里蕴藏着永恒的气场,把墓里的灵魂永远封存。
每一个墓前都有墓碑,墓碑形色各异,碑上或多或少写着几句墓志铭,简洁而明了。
“我是谁?”
一个茫然若迷的声音问道。
一只长满细毛的手掌,摸索着从一座大墓的墓顶伸出,在说话时,另一只手也从墓顶伸出,拨开墓顶那个闪着封文印罩的墓首,然后,一个长得像猴子模样的青年从里面爬了出来。
他身材矮小,赤身裸体,浑身长满厚厚密密的毛发,一双茫然的眼睛,呆滞的看着眼前一切
“我是谁,这是哪里?”他又出声问道。
一张雷公嘴,让他身上的气场瞬间强大。
他四处看了一会,径直走向边上一个墓穴,看完墓志铭后一瞬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说道:“东方不败第一魔尊的肉身成魔后,不是被我一棒打死在霍洛山之下了吗,他的墓怎么会在此?”
在他面前的墓碑上,赫然写着【东方不败第一魔尊灵魂之墓】。
“东方不败成魔后,的确是被我打死,但是,我,又是谁?”他喃喃说着,伸手揪住自己的长发,蹲着地上。
扯了一会毛发,他站起身向另外几个大墓走去,眼前这些大墓,发出的气势让他感到震撼,这些墓主人生前,想必全是独尊一方之霸主。
一块墓碑上刻着墓志铭——【我带着狞笑降临人间,嗜人血百万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烟消云散,不得好死——帝君魑魇狂魔】。
“帝君魑魇狂魔不是死在凤九天的手中吗?我记得此魔杀人无数,喜欢藏在人的梦中,在不知不觉中吞噬人的精神意志,后来被凤九天破了它的魑魇,散魂而死。”他喃喃说着,然后似乎又想起什么,抓住头发,翻了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我想起来了,凤九天被魑魇狂魔的梦魇住,是我暗中击破它的魑魇,帮助凤九天将它击杀。我,我到底是谁?”
【当你听见有人在你心里喘息的时候,我正在畅饮你的血浆——尸尾噬心狂魔】
看着面前这个墓志铭,他挠了挠头:“这尸尾噬心狂魔最后在不归路上,被沈预沈二胖子用感知虫杀死。但是在沈预杀它之前,它已在阴山之北被我重创,然后逃往别处,设计出那一条杀机无限的不归路,引入四千多人供它吞噬心血,在它将要恢复魔性的那一刻,被沈二胖子联手感知虫击杀。这些我都记得,但是我却记不得我是谁,谁又是我?”
他一路看过去,这些墓志铭上的名字,个个都是大名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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