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那只缠着杜陵梦的小鬼所招供的，还是孙德胜等鬼透露的，统统算在冯晔的头上。
这么做至少有两个好处：首先，诱捕冯晔是陆小逊为救姜云而想出来的折，为了掩盖这一事实，他必须从冯晔的嘴里撬出点东西来，进而继续获得秦汉卿的信任；
其次，他不希望杜陵梦和鬼婴卷入秦、董二人之争。
这杜陵梦是陆小逊心仪之人，自不必多说。至于鬼婴，也属于陆小逊的私有“财产”和暗藏杀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其公诸于众。
所以，冯晔被送入大牢之后，还能替杜陵梦与鬼婴背一黑锅，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听完陆小逊的汇报，秦汉卿摸了摸下巴：“鬼王……你是说，鬼王控制了董志强？”
“冯晔是这么说的，至于是鬼王控制了董志强，还是鬼王替董志强背了黑锅，这个我们暂不下定论。可以确定的是，董志强的身边颇有些道行高深的鬼怪可用，这已经超出了我们当初的预料。”
“对呀对呀，”杜衡连忙附和着陆小逊的意思说：“原以为是一只两只鬼物，现在看来，却是一窝两窝。我想，我们师徒需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甚至添置一些厉害的法器才行。”
言下之意，难度提高了，时间成本和物质成本也提高了，你丫的一百万不够用了。
在坑人方面，杜衡和陆小逊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默契。他们可以指着灯火发誓，之前并没有沟通过抬价的事。
秦汉卿怎会不明白杜衡的话，只是报酬不是你想涨，想涨就能涨，得看实际行动的。
不过他也没完全回避提高报酬的话题，答应再支付十万元添置法器，专款专用。
实际上，陆小逊还有一个纠结没敢擅自询问，那就是秦汉卿为什么非要得到化龙镇的地皮，仅仅因为那里风水好，或者有宝藏，抑或其他什么原因。
这种事儿没法直接问，只能暗中察。这暗中察的重任，就交给老骗子杜衡了——毕竟陆小逊和杜衡在保命和坑钱这两方面是没有相左意见的，可以合谋。
杜衡告诉陆小逊，渝市有一个叫“民国巷”的地方，专营古玩，虽然十有八九是假货，但也不是没有淘出珍宝的可能。
“听说这个世上有两种物品可以让凡人看到鬼魂，以前我一直不信，而现在已是不得不信。”杜衡告诉陆小逊说。
自从见鬼之后，杜衡越发相信杜家老祖传下来的那本古籍，他决定按照古籍上所述的一些法门和诀窍，提升自己的实力。在这之前，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天资愚钝，根本就上不了道，只得接受了社会的主流观点，将老祖宗的古籍当作了封建迷信。
“哪两种？”陆小逊问。
“黄牛眼泪，和浸过露水的柳叶。”
“哦。”陆小逊点了点头。
杜衡虽然没什么真本事，可行走江湖的经验比陆小逊丰富多了。再加上桃木剑给了他，如果能替他搞到这两样东西，让他亲眼见鬼，那么自己也用不着孤军奋战了。
据杜衡所说，民国巷龙蛇混杂，各种消息繁多，只要细心甄别，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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