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沈青游负责西北酒行,醉仙酿在西北的销售极为顺畅,利润大得吓人,所以才起了心思,人还没有回来便提前写了书信和八爷沈青海通了口气。
他们二人是一母同胞,来往密切,早已经商议好了要吞下醉仙酿,沈青游听到众人这么说,顿时急了,赶紧对弟弟沈青海使了一个眼色。
沈青海收到沈青游的眼色,起身说道:“放屁!咱们沈家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打听过,那个什么秦阳伯年纪不过双十,出身低微,仅仅碰巧治好扬州疫病才被赐爵,并没有什么人脉。
他和黄公公交好不过是因为送了黄公公几成份子,我沈家只要出更高的份子,哪里还会有什么事情,上个月醉仙酿的红利我还多送给黄公公几千两银子,黄公公已经收下了!
到嘴的肥肉都不吃,莫不是傻了?前几天我派了赖八去秦阳县处理此事,出弓可没有回头箭,给他曹唯一万两银子,就足够把他砸翻了……”
前厅里俨然分成了三派,有的管事直接同意吞下醉仙酿,有的则是较为稳妥,还有一些默不作声。沈庆的父亲沈青溪颓废了二十余年,在家里早已经没有了话语权,坐在上方也只是一个摆设。
沈庆面无表情地听着,最后无声地笑了,在一番争论当中站起了身,他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爹,各位叔叔伯伯,我……我去处理一下家中的账目,就不多留了。”
众人向他再次胡乱拱手,这次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继续争议,沈庆也不介意,作势往门外走,沈青溪开口道:“庆儿,背着我出去晒晒太阳!”
沈庆愣了一下,随即慢慢背起父亲,一起出了偏厅,这对父子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因为在他们看来并不值得……
走廊上,沈庆背着父亲,感觉到父亲佝偻的身躯,忍不住开口道:“天气还是有些寒,府库里还有几条上好的貂绒,我回头派人给爹送过来。”
“爹年纪大了,用不着什么好东西,自从这条腿断了之后,爹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了,唯一骄傲的是有你这么个争气的儿子……庆儿,醉仙酿之事,你怎么看?”
沈庆沉默片刻道:“爹,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沈家破落在即!”
沈青溪身体颤了一下,严肃地看着沈庆,道:“此言当真?”
“爹,那个曹唯……”沈庆想要形容曹唯,却不知道怎么说,最后苦笑道:“那个秦阳伯绝对没有你们想象地那么简单!”
沈青溪叹了一口气,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爹老了,也没法管这些事了,沈家……沈家就交给你了。”
“我明白,只是沈家这次肯定要伤筋动骨了。我明早便走,去秦阳县找潘富,或许此事还能有挽回的余地……”沈庆迟疑一下后,道:“爹,你毕竟年纪大了,在家注意身体,听说我七娘又怀上了……”
沈青溪老脸微红,呐呐道:“毕竟只剩下这一条腿,可不得物尽其用……”
(不好意思,今日酒局,更新地有些晚了,酒量不行,现在还晕乎着,码着字差点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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