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相士却道:“想要赢下这一阵,需得水路并进,岸上你们混混行有阴阳血路,不知道多少血脚印踩出来的道儿,但河上,那条鬼船却是红灯照,白莲至,你们谁也弄不了。”
“不过青皮混混却和漕帮合流,漕帮掌握九河龙蛇之密,加上混混们祖师布置的阴阳血路,非是太岁血肉就能应付的了!”
却见一位铁塔一般敦厚,将功夫炼入了骨髓,踏破第三境的武夫执事迈出一步,双手结三圣印,恭敬道:“弟子想要争一争!”
王海川眼睛一亮:“漕帮也正因为红楼鬼船而焦头烂额,此番去和他们联手,两家共同对付那玄真、白莲两教,定是珠联璧合。”
张三指儿脸上酱醋铺似的变幻脸色,良久才定了定神,开口道:“半截尸祖师兵解之道是腰斩,相传腰斩而死的人怨气最重,要在一条河的两岸分别葬下两截尸体,借助天地之力,大江大河镇压其怨气,使得两截尸身不得合一,难以作祟。”
听钱晨道:“你所证长生,多是用了那青皮混混行的祖师道途,虽有黑太岁血肉为你化解金尸之僵,但依旧不能称得上是上层道路,血肉金石终究难融为一体。”
常燕一步一步,震的地砖上的浮尘都飘扬了起来,拜在三圣之下。
“来吧!进我缸里,借助太岁之力,为你融合那金铁不朽之身,嗯!金人尸接受血祭太多,号称金性不朽,其实内中已经生出了血锈。”
“血属于第二司辰鼎母之座,颅却是毁灭之相,故而此神为乙亥之神!乃是阳灵阴真的邪神之位……”
张三指断然道:“明日那玄真教定要踏那阴阳血路,夺了祖师的气运和道途,但阴阳路上,却是我等唯一能战胜玄真教的指望。”
众人也不管他阴阳怪气,正色道:“玄真教和白莲教会不会也联手?”
张三指施施然道:“若是两家不斗,这北方五大教门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若是两家有了默契,就如天塌了一般,那才是真正震动北方的大势,京师都要抖三抖。”
“到时候,你们谁能得此道途,便能证得乙亥神座。”
“而且弟子根基浅薄,今日之前不过第三境的一位旁门,能与乙亥之神共同升起支柱,飞升灵界便已经是弟子毕生渴望,不敢再强求其他。”
他朝着三皇会的华医师一拱手,仅剩下的三根手指抱在拳头外面根三根肉棍子似的。
大沽口长春会的一个会首,并三皇会一个三缕长须的长者站了起来。
“玄真教中,人人都吃过那黑太岁,练成了妖法邪术。今儿大伙也看着了,那还是人吗?”
仇相士不解:“两家要是有勾搭,你们就输定了!为何叫好?”
长春会卖字画的青云楼主道:“这已经不是混混行里的事儿了!是咱们大沽口全体同行的性命之事,若是不打退了那玄真教,叫一群淫祀邪徒占据了直沽,咱们还有安生的日子过吗?”
华医师脸色一变:“还真是尸解啊!”
张三指儿摇头道:“不可能!那些淫祀邪教,见面不打个你死我活便已经是知道进退了!它们根本道理便是相背的,玄真教号称玄君和明尊一体,乃是祭祀明尊的大教门。而白莲教却是拜鼎母的,虽然同为三圣,但白莲教可是……”
“第二阵,那青皮门必然有了防备,想要吞下那位长生者的道途就不像她这么简单了!”
“到时候,天塌了自然有高个儿顶着,我们混混行就是一群下三滥,个比我们高的,可有的是呢!”
华医师微微踌躇,这里面的门道他没看出来。
“弟子知道!但长生圣境已经是弟子无法想象的境界,能为教主升柱做一支撑,乃是我之大幸!”
“请出漕帮的龙棍、龙旗、龙票,以及三位祖师的神位,镇住运河气运,水陆联手,河上路上一起发力,才有镇压红楼鬼船,赢下斗法的可能。”
“唉!今日之前,白莲教才是最邪门的。但玄真教吃了黑太岁,谁更邪门也就难说了!”
钱晨点了点头:“第一支柱名为恐虐,其乃血神之道!”
钱晨淡淡扫了一眼门下。
仇相士却突然疑惑道:“造人,应该是鼎母之举吧?”“玄真教窃了鼎母的血肉,要么两教之间必然要斗出个高低,要么……”崔不二幽幽道:“要么便是两教媾和,在图谋大事呢!”
“要锈就锈到底,你借助黑太岁血肉锈蚀此躯,化为血锈之身……”
张三指儿突然抚掌大笑道:“好好好……”
“想要赢过这一阵,你们得找到天后宫的泥人张!”
“你们身上有太岁血肉,他不会不见你们,但能不能说动他助你,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壮汉武破奴,跪拜稽首道:“弟子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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