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交手(上):真假柏林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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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交手(上):真假柏林之约(1/2)

    包间内。

    走在前面的文慧以东道主的姿态半侧身邀请米见落座:“来,请坐。”

    米见没有拘束,随意选了一个座位,大大方方坐了下去。

    见状,文慧走到她的对面,跟着落座。

    只见文慧把菜单递给米见,说:“你知道吗,其实在机场,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米见微微一笑,接过菜单问:“为什么?”

    文慧恬静说:“因为你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一样,难怪你能抓住他的心。”

    米见说了声谢谢,诚挚地开口:“你的钢琴弹得真好,我在下面观看时就在想,你要不是文慧,我们必定能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这时服务员跟了进来,送上茶水,非常客气地问:“请问两位小姐,你们需要点什么?”

    米见看了会菜单,要了一个酸菜鱼,还要了一个醋熘土豆丝,随后把菜单还给文慧:“我这两个就够了,你来吧。”

    文慧快速翻了翻菜单,同样快速地说了两个菜:“西红柿炖牛腩,酸萝卜乌鸡汤。”

    服务员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怪异点菜,有些发懵,忍不住用闽南口音多问了一句:“四个菜都带酸味,两位小姐很喜欢吃酸吗?”

    米见和文慧对视两秒,互相笑了笑。

    米见说:“还来个干锅鸭,微辣。”

    米见这个干锅鸭是为双伶点的,文慧收到了默契,同样跟着为双伶点了一个菜:“我看你们菜单上有油爆黄鳝,加上。”

    服务员是个老人,在这饭店干过好几年了,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却还没有顾客给过她这种荒诞的感觉,瞄了瞄米见,又瞄了瞄文慧,最后问:“两位还要其它的吗?”

    米见摇头。

    文慧说:“先就这样,有需要我们会喊你。”

    闻言,服务员脸上挤出个标标准准的笑容,说一声“请稍等,菜需要一点时间”就走了出去。

    服务员一走,包间顿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氛围中,一时安静极了。

    米见要了两个酸菜,是因为她有身孕,最近好这口。

    但文慧却同样点了两个酸菜,那这就不是碰巧了,而是另有说叨。

    米见在思索,按理讲,自己怀孕的事情目前还只局限于自己本人、张宣和双伶、以及陶歌几人知道。

    张宣和双伶是自己亲口告诉两人的,陶歌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到此,从这层逻辑上说,文慧应该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

    但表面逻辑终究只是表面逻辑,米见不认为让双伶如临大敌的文慧没有透过事物表象看本质的能力。

    所以,自己怀孕的事情,对方应该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挑破了说。

    既然还没挑破,对方为什么还跟着点两个酸菜?

    是显示她作为东道主的体贴和大度?

    米见不认为是这样,今天的约谈性质算不上有多和平。

    约谈当初提出来的时候,文慧要么拒绝不应。

    但这个“拒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更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拒绝转换一个词义,就是要搞对抗,要用一切手段竞争。

    可在明知道自己和双伶在他心里有着特殊地位的情况下还搞对抗,文慧能成功吗?

    要是能成功,米见觉得自己早就挤掉双伶成功了。

    或者陶歌和希捷也都成功了。

    要是成功如此容易,张宣还值得希捷和陶歌念念不忘?

    事情的结果都摆在纸上,不用他的红颜知己出场,他就会亲手掐断这个竞争的源头。

    搞对抗的本质就是为了独占他。独占不了他,那对抗就失去了意义。

    所以,文慧要是一开始拒绝,就代表其放弃了对张宣的爱,或者张宣在她心里头的份量还不足以让她做出任何退让。

    如果是这样,那赴不赴约,文慧都败了,根本用不着自己和双伶出面,张宣心里就会留下隔阂。

    就算现在这个隔阂在张宣身上不会有所体现,但只要生了根,遇到适合的“土壤”就必定会发芽,真到了那一步,文慧后悔都来不及。

    至于张宣,他会不会乐意看到自己三人约谈?

    答桉肯定是一万个不乐意。

    但是如果文慧不来,那张宣可能会更加不乐意。男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自古以来就是个矛盾体,既怕文慧受委屈,更怕文慧不那么爱他。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把所有退路都一网打尽的阳谋,这是一个把自己、张宣和文慧都拉进棋局里的阳谋,双伶当初提出来的时候,米见就知道文慧注定拒绝不了,必定来赴约。

    而事实的进程说明了一切,双伶把自己、张宣和文慧的心思算死了,自己迫不得已出了头,张宣默认了,文慧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

    而文慧既然来赴约了,就说明张宣在她心里的份量很重,重到如同自己一样,放弃了矜持和一定的尊严。

    如此,委屈自己的性格而来的,那文慧岂会在这场约谈中体贴讨好自己?

    要真是讨好了,那文慧还是文慧?是双伶要严加堤防的文慧?

    要知道,约谈最初的本意,就是双伶想让文慧出局。

    可是那个男人的几次搅局、那个男人对文慧坚持不放手的决心和态度、赶赴柏林的陶歌给自己和双伶带来的巨大压力、陶歌的无形表态、自己的怀孕都是约谈之外的意外情况。

    这些意外情况打了双伶一个措手不及。

    掌握棋局者的双伶机关算尽,却只算到了事情大体走向却没法算尽所有细节,这导致双伶不得不重新做了抉择。

    刚才进包间的临阵退缩一脚就是双伶重新抉择的具体体现,也是一个信号。

    至此,约谈发展到现在已经违背了最初本意,从逼迫文慧出局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争”。

    但不管是哪个形势的“争”,争就是争,讨好不成立。

    不是体贴谈好自己,那是膈应自己?

    如果文慧是这种水平,那还不够资格让双伶那么紧张,不会让双伶把自己逼出来,更不会让陶歌无形表态支持张宣的决定,所以膈应更加不成立。

    难道文慧也是怀孕了?

    想起张宣8月份来京城之前,曾在沪市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米见不禁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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