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看他们的原因是,他让罗少斌告诉刘金勇了,如果在岗尖子看着老虎脚印,那就是一只耳已经过岗了。
那样的话,刘金勇在岗上打一枪,赵军听到了,便去与他们汇合。
如果看不到老虎脚印,那老虎就是没岗,也就是说赵军判断的没错,那老虎在那儿埋伏着呢。
这时候,刘金勇他们五个人下来,必将把虎冲起来。
然后,刘金勇他们可以居高临下地攻击东北虎。如果没打着,虎往下来,赵军还有打枪的机会。
可现在,两帮人汇合了,那东北虎呢?
刘金勇五人大眼瞪小眼的原因,是他们认为赵军的安排很好,情况确实确实如赵军所说的那样,岗尖子上没有脚印。
他们一路扫荡下来,那大爪子哪儿去了?
“组长!”赵军抬手往上一指,问刘金勇说:“岗尖子上没脚印吗?”
“没有!”刘金勇很肯定地给出了回答。
赵军一怔,眉头微皱,问道:“那你们往下来,看着脚印了吗?”
“这个……也没有吧?”刘金勇迟疑了。
“有吧。”这时,旁边有个保卫员很肯定地说:“我看着了,刚才还看着了呢?”
“我咋没看着呢?”又一人接话,道:“我从岗尖子上往下走,走出那么老远,我也没看着有脚印啊!”
这些年,一直都有民兵打靶训练。
男女老少齐上阵,连李如海都参加过几次。
林区的成年人,没有不会打枪的,王美兰、老太太、金小梅她们也能打。
但即便是一个神枪手,他也不一定是好猎人。
打围的专业与不专业,就在于对细微处的把握。
专业的猎人,追击猎物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会去留意野兽的足迹。
而刘金勇等人,他们在岗尖子上没看到虎脚印,就认为一只耳中了赵军的圈套。
然后五个人就又紧张又激动地往下来,从岗尖子到一只耳藏身之处,是没有老虎脚印的。
而从一只耳藏身的棹树往下来,就有老虎脚印了。
所以有人说看见了,有人说没看见。
其实他们都看见了,但看着了没在意,忽略了就没记住,当时只一门心思等着打老虎了。
听他们这么说,赵军提枪就往上走。
刘金勇等人见状急忙跟上,看着地上虎爪印,有人还议论呢。
“这不有脚印嘛!”
“可不咋地!”
赵军提枪,先其他人一步,跟着脚印来到棹树前。他往树后一瞅,顿时就明白了。
赵军嘴角一扯,继续提枪往上走。由于那虎在棹树后向上兜了个小圈,所以赵军走直线向上时,有一小段距离是没有虎爪印的。
这一变化,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这就是有人带和没人带的区别。
再往上走,虎脚印又出现了。
众保卫员顺着脚印来的方向一看,知道一只耳是绕上来,但大伙也没多想。因为他们下来的时候,就没注意这里到底有没有脚印。
可上到岗尖子的时候,刘金勇等五人不干了。
别的地方,他们叫不准,但岗尖子这里,他们记得清楚,明明没有脚印。
可现在呢,虎爪印清晰地留在那里。
赵军给众人讲明缘由,他没埋怨任何人,因为他也没想到一只耳会那么聪明。
扫了眼周围几人,赵军轻叹了口气,带这些人打围,真是不适应。要是自己赵家帮人马在,刚才那一仗定能给一只耳堵上。
但营林保卫员的人员没敲定,赵军就不愿让自己人出动。
赵军继续带人追赶一只耳,而此时的永安屯张家。
“什么?”张援民手中的小人书滑落在地,仍卧炕养病的他,瞪大眼睛看着杨玉凤问道:“他们咋能这样呢?这不就给咱家落下了吗?”
“谁说不是啊!”杨玉凤道:“要不是解娘、小臣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呢!”
“小臣不应该呀!”张援民皱眉道:“我们哥俩儿那么好,这么大的事儿,他都不跟我说?这不掩咱们呢么?”
“小臣也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杨玉凤气呼呼地说:“他家给咱兄弟买录音机,说这都是解娘打仗抢来的?”
这话听得张援民一头雾水,但他在心里一算,四大件对王、李、林、解四家,想来是没有自己家的份儿了。
“他爸,你说咱咋整啊?”杨玉凤坐到张援民身边问道。
“这还能咋整啊?”张援民皱眉、咧嘴道:“人家几家都没带咱们。”
杨玉凤推了张援民一下,催促道:“那你想招啊!”
“我能想啥招啊?”张援民问,杨玉凤反问:“你不小诸葛吗?你天天看你的、看你的,这回我看你的,你说咋整吧?”
张援民:“……”
见张援民不说话,杨玉凤又怼他一下,追问:“你那妙计呢?”
说着,杨玉凤起身走到立柜前。
“嗯?”张援民一愣,眼看杨玉凤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把鹅毛扇,转身将其丢在张援民枕头旁,道:“你拿着扇呼、扇呼,完了想个招。”
张援民:“……”
前阵子解孙氏没少请客,而她一请客就杀大鹅,那些鹅毛被张援民收集起来,做了两把鹅毛扇。
其中一把,在石塘带力战黑熊时,遗落在了山里。
这把,是他放在家里的。
鹅毛扇在手,张援民整个人气质顿时发生了变化,多了一股傻气。
大冬天的,谁拿扇子扇呼?
可只扇了两下,张援民眼睛一亮,哈哈一笑。
今天还一章,但得晚点,我午后才到家。到家就躺下了,这几天出去没睡好,那床垫子太软睡的我腰疼。
那章得晚点,两点之前肯定能发出来,兄弟们困了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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