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解孙氏狠狠一拍大腿,道:“就这么回事儿!”
在这帮人说说笑笑的时候,李小巧、赵虹、赵娜、王田、王雪、林小宝溜出了屋。
看着几个孩子从屋里出来,离门口最近的黑虎抬起头来。
只见这些孩子除了手电以外,还拿着大笤帚、小笤帚、炉钩子、灰铲子,呈一字长蛇阵向后院走去。
赵家后院,小毛驴一直在跟一只耳玩儿对眼的游戏。
小毛驴耳朵一竖,回头向一只耳望去。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驴耳朵一耷拉,小毛驴再转回头。然后,继续酝酿情绪。
就在这时,一帮孩子打着手电,拿着家伙气势汹汹地来了。
小毛驴心里一突,但见李小巧带头,快步向里面那个棚走去。
小毛驴耳朵一竖,转头看热闹。
眼看来了一个个小家伙,一只耳眼中凶光更加凌厉。
可此时,一道道手电光迎面打来,晃得一只耳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一只耳短暂地适应一下,再睁眼时眼神依旧凶恶。
“给我打!”李小巧的声音划破夜空,这小丫头挥手,炉钩子刨在一只耳脑袋上。
赵军家没有锅炉,但他家有炉钩子。
细钢筋制成的炉钩子,头是直角弯。
这一下,刨得一只耳一眯眼睛。
疼啊!
下一秒,大笤帚、小笤帚、灰铲子……噼里啪啦向一只耳脑袋上招呼。
除了拿炉钩子刨,其它的都不疼,但侮辱性挺大。
“嗷嗷嗷……”前院,黑虎急促的狗叫声,让屋里唠得火热的大人发现孩子没了。
女人们呼呼啦啦往后院跑,一看自己孩子在殴打东北虎,可是把他们吓了一跳。
“这孩子!”王美兰一把拽过赵娜,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道:“你不害怕呀?”
“这害怕啥呀?”小丫头很自然地看着王美兰。
由于特殊的家庭条件,导致这些孩子都不怕山牲口。
赵娜虽小,但她平常放学回家,家里躺个大熊瞎子,躺俩野猪,这孩子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经他们这么一闹,大人赶紧带着孩子各回各家。
很快,后院就剩下那一驴一虎了。
小毛驴支棱着耳朵,再回头看向一只耳时,一只耳眼神依然凶狠、凌厉,但这时候的小毛驴,已不再怕它了!
王美兰回到屋里,带着赵虹、赵娜洗漱,在哄两个小丫头睡下以后,王美兰打开房门。
见西屋门里传出亮光,王美兰从东屋出来,到西屋门前轻唤一声:“儿子。”
“妈!”赵军过来将门打开,王美兰一看就乐了,赵军把王翠花给他做的厚毛料衣裳穿上了。
赵军也笑了,但是没办法,他两辈子也没上过电视啊!
王美兰进屋打量了赵军一眼,笑道:“我儿子穿这真精神。”
当娘的,看自己孩子总是好的。
可紧接着,王美兰话锋一转,道:“但不行啊,这前儿穿得冷。”
赵军和马玲的婚礼在开春那时候,那时候穿毛料西服没事,现在不行啊。
“那我不穿了。”赵军笑着把外衣脱下,王美兰帮他将衣服挂起。
“妈,你不用惦记我爸。”忽然,赵军来了这么一句。
“唉呀,哪能不惦记呢?”王美兰叹了口气,说:“这个缺德的,你说他要有点啥事儿,可咋整?”
“不能啊,妈。”赵军说:“我爸他们撵那大爪子奔岭南去了,我说那大爪子百分之百是要穿五道沟上兴安岭。我爸要不捣乱,那大爪子早都蹿园子了!”
……
“呜……”高山处,山风席卷山岗。
“哗……”河水在山间流淌。
这长流水是松花江之流,往下就是日后供给冰城饮水的磨盘山水库。
潺潺河水冲刷着如台阶般依次向下的块块青石。
踩着青石饮水的黑老虎猛然抬头,它看到一兽自对岸林子里走出。
“呜……”黑老虎双耳齐动,它浑身呈黑色,耳后两块白斑很是明显。
当假虎眼向前翻时,黑老虎仿佛头生四眼,煞是骇人!
但假虎眼前翻,表面黑老虎内心不愿争斗,它的吼声是想惊走对岸那个家伙。
对岸那兽摇摇晃晃走来,它身形不大,前肢长、后肢长,行走间肩膀耸起。
它脸似人形,却有突出的长鼻、大嘴。
它立于对岸,向着黑老虎发出一声咆哮:“吭……”
“嗷呜……”黑老虎吼声更加响亮。
黑老虎很疑惑,它认得对面这种动物。在罗刹那边,它常与这类动物争夺生存空间。
往日与它争斗,也没有这么小的呀?
对面这个看着都不到二百斤,正常这么小的家伙,见到自己应当落荒而逃才对。
对岸是只熊,长的有些诡异,行为更为诡异。
它曾闹得永兴大队人心惶惶,百十猎人队拿它束手无策!
它就是那熊鬼子!
这青石砬子位于永安林区西南角,向南是张广才岭,向西跨过眼前山河水,就是永兴大队的青石顶子!
熊瞎子,熊瞎子,熊的视力都不好。
熊鬼子也是如此!
夜色之下,熊鬼子隔着五六米看的模模糊糊。
“吭……”熊鬼子发出一声咆哮,然后踩着青石逆河水而上。
黑老虎本来杀性就重,刚才放过对岸那家伙一马,可它却反复邀战。
如今熊鬼子奔岭上去,黑老虎也迈步向南而行。
一熊、一虎隔河相对,齐向张广才岭上奔去。
这是补昨天的,今天得稍晚一会儿,我现在有点迷糊,得躺十分、二十分的。
下一章稍微晚一点,兄弟们困了就先睡,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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