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愚昧,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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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愚昧,愚昧!(2/2)


    蔡振益一边碰杯,一边望向顾雨晴,在内心叹了口气。

    他感觉顾雨晴越来越遥远了。

    这个女人永远都这么遥不可及,像一匹永远也驯服不了的野马。

    接着,他视线移向了顾澄曦。

    从刚才开始,这姑娘就一直好奇地打量着他。

    如果顾雨晴追求不到,从简单的下手,也不是不行,颜值肯定不如顾雨晴,但也没差到哪里,至少都是顾家的……

    蔡振益想。

    但是,追求到顾雨晴,那是少年的自己的初心。要不要违背自己的少年锦时呢……

    顾澄曦注意到蔡振益在看自己,一脸无邪地问道:

    “蔡叔叔,再过不久就是我的成年礼了,你能来参加我的成年礼吗?”

    蔡振益正在喝酒,他还在颅内跟自己做斗争,被顾澄曦一口一个“蔡叔叔”,差点一口酒喷到桌上。

    缓了好半天,他才和颜悦色转头说道:

    “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叔叔不妥吧?还是叫我哥哥比较好。”

    “哦。”顾澄曦眨巴眨巴眼,没放在心上,“那能不能来参加我的成年礼?”

    “能,肯定能,顾小姐邀请我肯定去。”

    顾宗言一脸怜爱道:“碧水湾那边在布置舞台了,你如果好奇,可以去看看。”

    顾澄曦一脸兴奋道:“姐姐能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顾雨晴推开餐盘。

    饱了。

    ……

    这一天,陈涯下班时,坐上了反方向的公交车。

    到京城许久了,居然从来没有走过一回咸阳街,这回趁夜乘车,一路看尽,才知道京城繁华。

    也就那样。主要是堵。

    他这次反向乘车,是手头事情暂时忙完后,突然想起还有一茬事。

    窗玻璃上霓虹经过,陈涯仿佛看到许多回忆闪烁,到了碧水湾,车内只剩他一个人。

    孤独下车,踩在这片京城最着名的别墅区,故地重游,他没有感到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反而感觉很陌生。

    这地方他本就来得不多,是作为他跟江心海的爱巢一类的存在购买的。

    后来他出国了,江心海赌气从来没来过这里,这里就处于半荒废状态。

    那时候这地方才只做了一期,后来出了二期、三期、四期,培训过的导购员,个个都操着地道的京片子,跟你重复来这里就是跟江心海做邻居,搞得这地方是江心海房产人尽皆知。

    陈涯一直觉得,该找这里的开发商收广告费。

    按照记忆,他穿过几棵桂子树,从两丛槲寄生下穿过,走过曲曲折折的草坪石子路,站在矮矮的栅栏门外,他却不敢认了。

    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家?

    怎么……这么热闹呢?

    他站在栅栏门外,呆呆看着庄园内,里面几个工人正在竖起旗杆,上面挂着吊灯,高台长桌之类的,刚布置出个雏形。

    这架势,感觉简直就像江心海要在这里开一个私人演唱会。

    陈涯正站在门口发愣,路边一个中年男人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过,不住地回头看自己,面相若熟悉,又若陌生。

    那人一直从陈涯左后方走到右后方,走到路灯的迎光面了,才停顿住脚步,语气不确定地问:

    “是陈先生吗?”

    陈涯转头看那人:“你是?”

    那中年男人马上走上来,主动伸出双手要跟他握住:

    “陈先生,我是小贾啊,您的邻居,您忘记我了?”

    陈涯连忙说:“原来是贾先生,你好你好。”

    实际上他还是没太想起来。不过看着中年男人的年纪,叫他叔都不嫌喊高辈分,也不敢怠慢。

    这位贾先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递上名片,说:

    “贾时飞,做小生意的,住您隔壁,之前交房的时候,远远隔着车道,跟您有过一面之缘。说来好笑,当初也是冲着您和江心海才买在这儿的,结果缘悭一面,愣是现在才见到第二面。”

    这么一说,陈涯有点印象了,点了点头,说:

    “你好你好,我出国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回来。贾先生,您知不知道,这庄子里面这都是什么人啊?”

    贾时飞一愣,说道:“原来您不知道啊?”

    “不知道。”

    “嗨,”贾时飞一摆手,“那看来肯定是江女士做主的了。”

    “她做什么主了?”陈涯一紧张,“她不会把这房子卖了吧?”

    “没有没有。”贾时飞连忙道,“应该是她做主,把这地方借给别人开派对了。”

    “啊?”陈涯头一次知道还能这样,“谁啊?开什么派对?”

    贾时飞说:“您放心,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是正经派对,我打听过,好像是哪家的公子小姐,要在这里办成年礼。”

    陈涯说:“那怎么不在自己家办呢?”

    “嗨,这不是,在江天后的宅子,有面儿吗?”贾时飞凑过来小声说,又解释了一句,“不是说不是冲着您的面子,主要是江天后的名头,太吓人了,全国人都知道。”

    陈涯背着手摇了摇头,说:“心海的面子都这么大了?有钱人也原来也好这个?愚昧。”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就是没别人听到,要是有不认识的听到了,肯定要笑他不知天高地厚。

    贾时飞倒是很捧他的场,好像了解他的身份,说:

    “人都是愚昧的,哪怕是皇帝,穿什么、吃什么,不都要跟平头百姓区分开吗?你今天在徐天后家里过了生日,我明天就得在江天后家开趴体,攀比心就是这么个东西。”

    陈涯继续摇头:“愚昧,愚昧!”

    他这么说,主要也是这事没经过自己同意,搞得很突兀。

    要是他知道租这一次收了多少钱,他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他又转头问道:“这租出去了,我能进去看看不?”

    贾时飞笑道:“陈先生说笑了,这您的房子,您想进去看看,谁能说半个‘不’字呢?而且我看,这人家都还在布置现场,都是工人,正主应该也不在。”

    陈涯点点头,摸遍身上却很尴尬地没找到钥匙,为了掩饰尴尬,干脆撑在矮栅栏上,一跃潇洒地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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