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玩水,去,去那边玩狗吧,昨天玩水才挨过打,忘记了?”
叶小溪委屈的扁了一下嘴,然后哼哼哼的抱起脚边上的小奶狗。
只是刚抱起来,她又立即放到地上去,然后把自己的裤子脱了,蹲到埋娃娃的那一片去蹲下来,尿了一大泡。
自己尿就算了,还要拉裴玉,“妹妹,尿尿施肥。”
然后裴玉也听话的脱了裤子蹲她边上尿。
叶耀东忍俊不禁,看的直摇头,又坐回门口去,随她们两个玩,只要不闯祸就好。
阿光也无奈了,“我觉得,我女儿要被你女儿带傻掉。”
“胡说,她这是举一反三,没看见她记性格外的好吗?”
“看着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小孩子本来就这样。”
“没啥事把她放你这里吧,我回去先了,中午再过来带她回去吃饭。”
叶耀东挥挥手,让他自行去吧。
叶小溪跟家里那些孩子岁数差太多了,没人愿意带她玩,她天天小短腿也跟不上,只能在家门口跑来跑去,或者是跑附近别人家玩,裴玉算是她最好的玩伴了。
自从惠美生完孩子回来后,裴玉就被带了回去,她还不习惯了好多天,天天睁眼就找,现在虽然习惯了,但是也是时不时就要去裴玉家。
两个凑一块也格外的兴奋,一见面不是抱一块,就是手拉手。
这会儿一块尿完后,就边提裤子边扭着屁股,将裤子歪歪扭扭的卷着拉到腰上,还去边上挖土过来埋起来,掩盖一下,然后才哈哈大笑的手拉手往外跑。
叶耀东老神在在的跟老太太一起坐门口乘凉,顺便看着她们,直到中午吃饭时,叶母满脸兴奋的回来,他才又被喂了一口瓜。
叶耀生前面快中午的时候去上门要账,结果跑了一轮,全都要不来,后面他媳妇出场了。
“哎哟喂,还真别说,阿生这个媳妇我是说的真好,也就原本男人死的早,看起来命不好了一些,现在却是看着能过日子的。”
“你刚说他老婆先上的阿国家要,要到了吗?”
“你说要没要到?大着肚子站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后面干脆坐在地上哭,又叫着自己肚子痛,没把人吓死,阿国老婆就赶紧掏钱送瘟神一样的送走了。”
叶耀东听着一脸惊奇,“是挺厉害的,阿生哥老老实实的,确实得找这样的老婆。”
叶母笑着拍了一下桌子,“谁说不是?”
“阿国也真是的,亲兄弟还这样,他这一趟挣不了大钱,小钱应该也挣到了,还差这300块?”叶父有些不满。
“听说他是想给钱的,他老婆拦着。”
林秀清好奇的问:“然后她就这样子,一家一家的都要回来了?”
“是啊,我后面还去看了一下,她过去要账也不进门,直接就坐大门口把左邻右舍招过来,噼啪啪了一顿说。说自己命苦,阿生老实,一家子就指望他,挣钱不容易,什么什么的,后面还把借条拿出来给大家看,然后抱着肚子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你二伯母对着外人倒是脑子清楚,也跟着上门配合着骂,说要是孕妇有什么闪失,就要赖上他们。”
“然后他们一家子就这样轮流,带着村民们一户一户的上门,同样的流程都呼天喊地走一遍,半上午就把钱都拿回来。”
老太太道:“这叫不见棺材不掉泪,欠人钱总是要还的。”
“一个个都舍不得的很,几户人家走下来,即使是假哭在那演戏,但是眼睛也哭红肿了。听说前脚阿生老婆刚拿了钱走,其他人就都跑去阿国那了,他们这个估计又有的掰扯。”
叶父道:“那你怎么突然间回来了?没看完?”
“我尿急,就先回来了,看着你们已经在吃饭了,想着都回来了,那就先吃饭。”
“一泡尿都要憋回家,你这老妇女还真会,肥水不流外人田。”
叶耀东没忍住笑出来,他爹可真行,这话还能这么用。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叶母骂完叶父又转头瞪他,“有什么好笑的?”
他边笑边说没有。
等笑够了他才道:“丰收号夜里就要出海了,我打算等过几天再跑一趟浙省,继续再打捞一个月的海胆,然后差不多跟前两年一样,赶在国庆时回来,那会儿大概也差不多要转凉了。”
叶母皱起了眉头,“要么明年再去?所有人都回来了,就你那一条船多不安全?反正你不是说那些海胆都长在海沟里吗?没谁能下去打捞,那也不会没了,明年再去也一样。”
“我一条船去比那么多人一起去,可能还更安全一点,谁知道明年什么个情况,现在缓个几天,再给当地人几天时间打捞,大概也差不多捞空了。”
“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跟这有啥关系,反正一样都是出海的。还有,阿光打算夜里跟着丰收号去省里一趟,我也准备跟着他一块去,跟省里那个叶耀海打听一下咱们老家宗祠的事,电话里也讲不清楚,趁着这两天还有空,也有伴,就一块儿去。”
“那也行,怎么也是宗祠,打听清楚一点也好,不然等你再去浙省回来,到时候再忙其他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空打听,就得匆匆的跟着去祭祖。”
这个叶父是赞成的,祖宗宗祠又是祭祖,又是入族谱,这件事还是挺重要的。
“等我吃完饭去其他几条船家里把账算了,然后夜里再去。昨天他们才回来,今天一大早没好意思上门算账,吃完午饭去正好。”
“他们一个个也不知道有没有留货单,收购点肯定有记账的,就怕他们故意不留,然后少报账。”
“看吧,他们船上也不是就他们,还有请了干活的人,还有跟着一起打捞的人,即使不留货单也不至于报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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