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齐泰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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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齐泰的后院(2/2)

    最早的一次,并不彻底。

    随着蓝玉案的爆发,锦衣卫也开始再次雄起。

    株连几万人的蓝玉案,自然也让百官们意识到了锦衣卫的可怕。

    洪武一朝,官员们有两个问题。

    一直就没有怎么断续过。

    一个是低薪。

    还有一个就是建议罢黜锦衣卫。

    虽然每一次提出都被朱元璋强行摁下,甚至有时候还通过杀害了一些大臣,来平息不和谐的声音。

    但这些反对声音一直都没曾断绝过。

    ……

    而这些成功从锦衣卫手中,夺过廖忠一案的应天府。

    也开始感到了一些些为难。

    通过应天府仵作的检查。

    这个面容精致的少妇,名叫做秦玉儿。

    家并不是京城的。

    因为父亲要将她嫁给一个年老的富商。

    秦玉儿索性就,愤而离家出走。

    带着身边的丫鬟来到了京城居住。

    同时带走的,还有她父亲的一笔不菲钱财。

    京城乃天下精英才子荟萃之地。

    来到了京城的秦玉儿,一心的便打算开始,自己来安排自己的终身大事。

    很快便把目光定向了那些来京赶考的举人。

    通过各种殷勤的留宿,通过这种艳遇的方式,吸引那些赶考的举人,来自己房中留宿。

    往往会和他们:

    先浪漫的交流一下人生如何!

    再浪荡的交流一下如何生人!

    临走时,还要依依不舍的要求这些举人,

    若是中了进士,可千万别忘了来迎娶自己!

    而廖忠也是此中之一。

    ……

    只不过仵作们,在检查勘验尸首的时候。

    却有些诡异的发现。

    死者秦玉儿,整个人安详的躺在床榻之上。

    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小肚兜遮羞。

    可离奇的是,死者浑身上下并没有任何的明显伤口。

    房间的里里外外。

    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血迹。

    床上的被褥,除了二人缠绵过后的痕迹。(这总是很正常的吧?)

    并没有发现,有太过明显的挣扎和打斗痕迹。

    而据秦玉儿的丫鬟所说。

    当晚丫鬟就住在隔壁。

    也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当然,男女之欢的摇床声音除外。

    这就有些,让应天府的仵作犯难了。

    应天府尹也很犯难。

    毕竟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他杀痕迹。

    按理说……

    按常规经验来判。

    那也是判个暴毙,或者是寿终正寝什么的。

    可不管是哪一样。

    都不能认定举人廖忠,有杀人嫌疑。

    也就是说。

    此案并无凶手。

    而且,此案也并不是什么凶杀大案。

    可这个念头一冒起来。

    立刻便被自己强行摁熄了。

    无他。

    锦衣卫刚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

    是直接认定举人廖忠,就是杀人凶犯。

    可到了自己这里。

    却偏偏啥也没揪出来。

    反而整出了一个自然死亡。

    这就有些尴尬了。

    如果这个案子,就这么,对外公布结果。

    一旦让锦衣卫抓到了什么把柄。

    自己这个应天府的乌纱帽,怕是马上就要被朱元璋那个暴脾气皇帝给拍飞掉。

    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可使者的尸体上,偏偏检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仵作提供上来的勘验结果,明白无误的写着暴毙。

    这让他如何对上面交差呢?

    更何况此案,是自己好不容易请来通政使曾秉正,为自己出头,才夺回此案审查权的。

    要是弄了个这么不显山不漏水的结果出来。

    只怕是通政使司的曾秉正,也会毫不犹豫的和自己划开界限吧。

    坐在应天府衙门大堂的案桌上。

    应天府尹痛苦地用手扶着额头,眼下的这个案子,让他一筹莫展。

    身边的绍兴师爷见他如此难受,便试探的说道:

    “东翁,若是觉得此事难办。

    不如把那个举人廖忠,拖出来,好好审一审。

    说不定在他身上,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也未必可知啊。”

    眼前一亮的坐直了身子。

    惊喜的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个绍兴师爷。

    这一刻,应天府尹只觉着,绍兴的师爷水平就是高。

    (明清以来,绍兴城文风荟萃,当地的读书人文化水平普遍偏高。

    但做不了官的人也非常多,这些人既然仕途无望。

    便有很多人集体转行做了师爷,这种风气的影响下,

    绍兴的师爷,术业有专攻,不断的开始修炼起师爷的基本功起来。

    导致绍兴的师爷,专业性非常高。

    明清以来,各地的官府,都以找绍兴的师爷为佳,

    这种风气,清朝犹甚!)

    应天府尹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当下整个人便来了劲。

    拿起身边的惊堂木,便重重的一拍,朝着衙役们大声呵道:

    “来呀!带犯人廖忠!”

    两边拿着水火棍的衙役。

    立即扯着嗓门,开始传唤起来。

    “传犯人廖忠!”

    “传犯人廖忠……”

    戴着手铐脚镣的廖忠,浑身踉踉跄跄的被带到了应天府大堂。

    眼神空洞的望着,坐在大堂上的应天府尹。

    一张脸上挂满了凄苦的神色。

    大堂上坐着的官。

    那也是自己的终极梦想呀。

    寒窗十年,不就是想考中进士做个官吗?

    可是如今。

    谁又能想到?!

    自己竟然沦为了阶下之囚。

    非但自己成不了审别人的官儿,反而成了被别的官审问的犯人。

    现实的巨大落差,让他开始沮丧起来。

    抽噎着嗓子,哽咽不语。

    啪的一声。

    又是一声惊堂木,重重拍下。

    应天府尹毫不客气,甚至连他举人的功名也不顾了。

    直接便让两旁的衙役,将他直接打跪在地上。

    (秀才和举人,见官可以不跪)

    然后重重的大喝一声:

    “犯人廖忠,你可知罪?!”

    一听的官老爷的大喝。

    廖忠本能的便开始大喊起来:

    “大人!冤枉呀,大人!

    我廖忠没有杀人呀!

    我冤枉呀!”!

    ……

    可应天府尹,哪还会听他这种狡辩,冷笑的厉喝:

    “笑话!

    自古以来有哪个杀人犯,不都喊冤枉的?

    谁会承认自己杀了人?!

    不过你放心。

    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承认杀人。

    来呀!左右何在?!

    给本官用刑,狠狠的用刑!

    本官倒要看看,

    是你的嘴巴硬,还是老爷我的刑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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