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颇有些哭笑不得,摸着下巴想了想:“可能真有这种御境,但这种的想必战力很差,我们可不能走这种路子。”
崔元央勾搭失败,只能顺着问:“那赵大哥的路子是?”
赵长河道:“以前我以为是御血煞之力,这东西是广布于生命之中的,其实很强,上古之烈就是靠的这个。但我后期的修行旁涉了太多其他方向,渐渐觉得单靠血煞之力,小了……烈也不过一个身死灯灭的结局,复制另一个烈又有何用?现在我的御境之路暂时有些迷茫,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方向,这我需要寻找。”
崔元央道:“御境算不算修仙啊?听着真玄乎。”
“仙?”赵长河想了想:“这种世界,与仙无关。不同力量的生命,争夺各自所需的东西,只能称为高武与玄。哎呀不管了,亲一个。”
崔元央没理解赵长河为什么要定义区区一个字眼,但也无所谓,男人的温柔亲吻让新婚的小妻子很是欢喜,柔声问:“那……天气苦寒,被窝暖暖,要再进来么?”
“哈……小色女。”赵长河刮了刮她的鼻子:“昨夜谁眼泪都掉出来了,说自己肿了要歇歇?”
“喂!”
“没人听见。”
“哼。”崔元央偏头:“夏迟迟给你的信里说什么了?”
“敢情纠结这个呢?看我一大早起来看信,感觉像被绿?”
“哼。”
“但这信和昨天的圣旨可不一样……”赵长河说着自己都想笑:“没见过圣旨那么不正经,密信反而正儿八经的。”
密信里当然是对于攻打王家的意见交换,从头到尾连崔元央一个字的影子都不见,那浓浓的醋意和怨妇味儿更是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乖,此非放纵休憩之时。”赵长河揉揉小丫头的脑袋:“我给迟迟回个信,今天我们就该准备出征了……”
崔元央瞪大了眼睛:“这么快?你信都不需要送到的嘛?”
“嗯……因为打王家我们靠的是崔家这里的兵马,以及江淮军的两面夹击。万天雄被王道宁打成了植物人,万东流恨得牙痒,日夜操练就等这一天呢。”
崔元央道:“可别小看王家啊,没了王道宁,他们的底蕴也一样很强的。”
“其实王家因为王道宁之死乱了阵脚、失去先机了……如果王家另有智者,就应该第一时间再度主动出击,趁着那会儿你们家正在与他和解,不会再阻路,可能会借道给他们过,那时候一支奇兵直奔京师,我们就被动多了。”赵长河笑笑:“一旦错过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被动守御甚至寄望于荒殃之流的话……只能说道中兄没让我失望,确实是比较菜的。”
崔元央:“……”
赵长河也没再多说,只是坐回了窗边,提笔写回信。
崔元央也起身下床,到了边上帮他磨墨。
窗外雪花飘扬,新婚妻子红袖添香,看着很美,却只是仅仅新婚第一天的安宁画面。崔元央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憎恨乱世渴望太平,当乱世的战鼓敲响,平民只能诉一曲新婚别,幸运的是,他们还可以一起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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