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累迁到总部做丁永的助理,如今整个“沙食系”在东北有个大规模替代工程,老板要给上头兜底,那么下面的负责人,就不能是四平八稳的老学究,但也不能太年轻气盛,毕竟都打打杀杀过了。 韩茯苓下次上电视,可就不是正面形象,这事儿全面收尾,起码也要十几二十个月,在此期间,防君子不防小人。
所以小年轻是不行的,老头子也不行,就得魏仁浦这种人到中年的“乐子人”。
还别说,效果拔群。
做个投资项目宣讲会,都把提问的县长噎得不想说话。
不过恶心人归恶心人,魏仁浦倒也不喜欢扯假数据,核心数据肯定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但大概亮一下肌肉,也就效果到位了。
他谈的三点优势,其实是“沙食集团”的特大优势,其余一些小优势,魏仁浦提都没有提,比如政企关系,比如供应链深度,比如海外贸易规模……这些他不想提,没必要。
在一头奶牛都没有投放的当下,扯什么出口都是扯淡。
当然他就讲三点,懂行的官僚也是有数,自己算笔账,哪怕只算两江省的农村人口,这就不少了。
只要能提供一部分人可以打工,这就很好。
如果能融入到加工体系中去,那就更好了。
比如说外包装,黑水省有着完整的外包装生产技术链,各种封装技术也有,不管是引进的技术,还是自己研发的技术,深度广度都是国内数一数二。
可惜企业长期没有运营主导权,非技术官僚的“外行指导内行”,让黑水省的顶级设计师、工艺师,其实十年前就流失到了长三角。
比如有一种低克重瓦楞纸加工设备,是一家福利用品厂的技术员琢磨出来的,结果最后落到了崇州市政府手里,两年就产生了两百多万的利润。
类似后悔的事情并不在少数,市长县长们本身也是经历过的,所以现在即便思路还没有跟着变,但因为韩茯苓集团的事实垮台,想不通也要跟着做,毕竟现在的官场气氛,必须站得对。
由立场带来的思考模式其实是机械的,僵硬的,但结果既然是好的,那就不用去计较,能琢磨融入到加工体系中,这就行了。
横竖这一届干部不行的,换下一届又不是不行。
再者魏仁浦有一个画饼的习惯,那就是这块饼能够分成多少份,上面有多少肉多少菜多少面,都是会讲清楚的。
哪个县有芝麻可以撒,哪个市有肉馅可以剁,各自盘算家当,都会清晰明了。
于是在经历了半天的讨论之后,仅奶制品加工一项,就可以拆分出印刷制品、包装制品、生产线设备、灭菌设备等等,一个农业县,能分到一个子系统生产线,基本上就不用再去琢磨从农民身上搞“摊派”。
当然想要吃到肉,不是光吆喝就行,“沙食集团”从来没说过要“排排坐分果果”。
正经上桌吃饭的,只有西兰县一家,而且能上桌吃饭,并不是西兰县多么得天独厚,而是“财神爷”跟那个玩命的王重庆有言在先,现在不过是“财神爷”履行了当年的承诺罢了。
“老板,电话,还是京城的。”
在张老板欣赏魏仁浦各种画饼的时候,京城又来了电话,接通之后,对面语气比上次轻松多了,听上去很愉快:“中央的同志,很感谢你这次在东北做的工作,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给政务院减轻了不少压力,现在调整的余地也就有了。软着陆,总比硬着陆要好啊。现在群众的信心,从就业这件事情上,算是初步稳住了,我代表我个人,对你表达诚挚的感谢。”
“我收费很高的。”
“……”
“……”
一旁的武泰安闻言,拳头当即就攥得很紧,非常迅速地就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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