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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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 大闹一场(2/2)


    他嘴里更脏的话马上就要出来,身边的李承被吓得垂死  病中惊坐起,赶忙一把扯住他衣袖,骂道:

    “畜牲!你要造反不成!”

    一时间所有人都乱了阵脚,李周的确是个冲动的纨,

    可他的脾通常很好把握,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发起疯来,这人又是紫府嫡孙,也没人敢招惹他,都往后退,只有他父亲李承  跳起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精神抖擞,扯着他骂。

    可他父亲凡人一个,却制不住他。

    李周虽然不着调,可好歹是练气三层,四个长辈里只有  个李承吃有修为,还比他低了一层,这纨发起疯来像头牛,

    李曦生怕被他一巴掌拍死了,立刻失了分寸,屁滚尿流往后  退,李承吃和两个晚辈则惊慌地上来护他。

    “孽畜!“

    李周对父亲的谩骂充耳不闻,如今看明白了,这才知道早些时候家里人教给自己的那段话也是要为难李周洛,这一股怒火又炽热又愤恨,加上周围乱哄哄都是骂声和惊呼声,吵得  他头晕目眩,头一次见他怒气汹汹的瞪起眼睛,咆哮道:

    “他娘的住嘴!”

    他这一声用了法力加持,简直是平地惊雷,修士尚且好些,

    凡人差点被震破了耳朵,一同把目光注视过去。

    却发觉这青年五官端正,眉毛略显浓厚,原本漫不经心的姿态被怒气冲了个干净,浑身冒起明阳光彩来,怒目圆瞪,负  手站在殿中。

    这一声落毕,殿中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李周到底是李曦明亲孙子,就算穿着花里胡哨的红衣,

    就算再怎么样涂脂抹粉,眉宇间还是极为相像,眼下踏着明阳就往殿中一站,怒目一瞪,除了消瘦一点,就差眉心一点天光  了,差点让一众人吓破了胆,几个筑基客卿都不得不撇开眼睛,

    对视着跪下来了。

    “真人当下连他的父亲李承都看得心中一跳,如同摸了火炭般  松了手,口中的孽畜再也吐不出来,两腿一松,差点跪下去。

    院中寂静一片,却有一点点红光从李周身边浮现,身披  绛红色战甲的壮硕男子骤然现身而出。

    这男人浑身凶煞之气,燕颔虎须,那双眼睛仿佛利剑劈来让一众人不敢抬头,两根短棍持在他手里,下巴微抬,就这样  站在李周身边,面色沉的仿佛要滴出血来。站在李周身边,面色沉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殿阳虎丁威。

    其他这一刻,山上山下终于想起来他是紫府嫡孙了,一个个若寒蝉,连对视都不敢,阶上台下跪满了人,大部分脑袋  都贴在地上。

    “殿下“

    听见底下颤颤巍巍的呼声,李周似乎如梦初醒,他把手  中的扇子一丢,退出一步,连连摆手:

    “劳烦丁护法!“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位置上,却再也没有人敢跟他开口搭话,丁威则点头,身上的仙基光彩消失了,战甲幻化为道袍  悄无声息地退到大殿角落。

    软倒在地上的李曦则成了众人目光的聚集之处,他面色  极为难堪地爬起来,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大殿之中如同被一场风暴席卷而过,咄咄逼人的氛围消失了,李周洛只低眉看着信,透过指间的缝隙看见席间失魂落魄的李周,虽然照旧是那一张涂脂抹粉的面孔,可他两眼突然  有些酸楚了。

    ‘好五弟  可他来不及多想,只听院中一声轻响:

    “扑通“

    原来是李承吃跪倒了,这位是承明辈仅存的几位修士之  一,他双眼微红,沉声道:

    “承盘在诸兄弟中最小,从湖周抬入湖内,一直都是我带着他,这孩子自小勤勉,无论到何处都有受人夸赞的名声,在西岸一待就是数年,从没有怨言,如今骤然受了这种污蔑,若是不能为他正名,家中岂有公平在?家主,只望请出兄长,若是  承盘有半点不干净的我愿与他同罪!”

    他这话情真意切,让李周洛捏了手里的信闭目,心中动摇起来,他其实知道父亲李承淮没有受什么伤,并非不能出关一旁坐着不动、从头看到尾的李玄宣终于开口,老人苍声  “承淮闭关不要烦他。”

    这老大人一句话让殿里头通通一静,两个族老犹豫地停了,李周洛隐约听见鸣咽声,好像是正中的李承盘终于忍不住  垂泪,这青年一直埋着头,眼下两边肩膀微微颤动起来。

    这鸣咽声敲在李周洛心头上,让他一下子恍惚迷茫起来,

    他发觉手中的信纸重若千斤,低声道:

    “西岸之事,玉庭与青杜皆出人手调查,着陈冬河、李汶前  去西岸,两峰一同审问,再行定论。“

    “此事尚不明确,西岸诸家沸腾,不能没有交代,任霆先解  了职务,押入青杜之底,李承盘监察不利,带回洲中问查。”

    李玄宣封了请出李承淮的路,李周又大闹一场,李承吃两人眼下只能默不作声,看着上方李周洛折起手中的书信,和  声道:

    “李荤收受贿赂,供认不讳,杀。“

    李荤骤然抬头,面色惊恐,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两边的修士立刻押他下去,李周洛看着他软软地在地上拖着,开口的修士立刻押他下去,李周洛看着他软软地在地上拖着,开口“麻烦诸位长辈跑一趟,十日之内,这事情有定论,再告知  诸位长辈。“

    他在此处呆得难受快步从主位起来,向着李玄宣行了礼,

    头也不回地出去,众人都没动,抬头去看李周,等到他带着  李承走了,这才散了一大半。

    李承吃神色凝重,追着护送李承盘归洲的人马而去,出了殿才见赶来的大哥二哥李周肠兄弟,冷着脸不说话,两兄弟面  色尴尬,软声细语地道:

    “叔父方才被行寒妹妹请过去了“

    李承吃却并非蠢人,哪里不懂?硬是憋着走了,留下脸面C

    尽失的李曦神色难堪,抬足要走,却见着一中年男子拦在自  己面前。

    这位是李阙宛的哥哥李殊亚,丢了湖上的船就一直跟在李  玄宣身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当下行了礼沉声道:

    “大人,老大人有请。”

    李曦略有尴尬,跟在李殊亚身边入了侧峰,见着小院之中处处干净平整,八仙桌旁的李玄宣正在沏茶,神色平和,他  这才稍稍放心,到了跟前跪倒,恭声道:

    “大父!”

    李玄宣的杯煮得滚烫,增增冒着白气,他暂时放了杯,那  只满是皱纹的手抬起来,把自己另一边的袖摆挽起,向前一伸,

    在李曦的面上抽了一掌。

    “啪!“

    这一下并不重,但很响亮,这白白净净的中年人雯时沁出  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在他脚旁,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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