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交百分之五十的家当吗？怎么突然提高了？”
“对啊，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百分之五十的家当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你们要六十未免也太黑心了吧。”
“是啊，你们不能不讲诚信。”
一群人越说越气愤，而魁梧男子置若罔闻，嗤笑一声说道：
“诚信？哈哈哈哈，多么好听的词汇。”
“那种东西你们也信？”
“百分之五十的家当本就是初代掌船人定下来的，他都已经死去多久了，这规矩在该改改了。”
“以前的轮回者个个富得流油，哪里像你们，全特么一副乞丐样，你们还好意思给我讨价还价？”
“爱换不换，总之今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伱们好自为之。”
一群人脸色难看，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百分之六十就六十，只要你能让我们顺利转移。”
魁梧男子笑道：“这还差不多。”
“你们一个個上前，交出自己家当，我给你们处理空间契约。”
掌船人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玻璃瓶子。
瓶子当中荡漾着灰蒙蒙的不知名液体。
而液体上漂浮着一根羽毛。
所有人看到那根羽毛的时候，瞳孔不受控制的发生震颤。
甚至感觉光线也被污浊，时间空间也被污染。
一种无法名状的颤栗袭上灵魂深处。
“超高位阶的存在。”
“甚至是难以理解的规则生物。”
张狂心中生出一种念想，再也不敢直视那根羽毛。
掌船人男子一脸亢奋，他小心翼翼取出羽毛，奋力一抛，喊道：
“污秽鸟，伟大的存在，你的信徒正在聆听你的教诲，为你时刻寻找美味的契约，现在为你呈上最完美的食物。”
话音刚落，羽毛化为一片虚无。
然后众人面前的空间彻底变为混沌，一声尖锐的鸟鸣从混沌中来。
一只小小的灰色怪鸟落在魁梧男子头顶。
“污秽鸟，强大的规则生物。”
“专门以破坏强大规则为生，真是好东西啊。”
“有了这个东西，我们身上的空间契约必定可以破解。”
众人一阵亢奋，所有人排队上前。
在污秽鸟的强大规则下。
众人身上的空间契约开始显现。
只见一个个硕大的眼睛漂浮在众人身上。
眼睛布满血丝，下面的血管犹如根系渗透在每一个轮回者身体内。
赫然是审判之眼。
一切强大契约的载体。
中山装男子乖乖交出百分之六十的家当。
掌船人拿了个放大镜，在中山装男子身上对了对，然后十分满意点点头。
他朝头顶的污秽鸟示意。
呱！
污秽鸟发出清脆鸟叫，重重啄在审判之眼，然后发出一声欢快也似满足声，扬起脖子将审判之眼吞掉。
世间法则本就相生相克，这污秽鸟正是一切契约的终结者。
审判之眼的血管根须也在中山装男子身上徐徐消失。
中山装男子神色激动，果然再也察觉不到空间的束缚。
“成了，果然是真的，我真的脱离了空间。”
谁知道他还没开心多久，一道比之前重上无数倍的契约之力降临。
手腕多出一个和掌船者一模一样的印记。
掌船者哈哈大笑：“这才算完活。”
中山装男子脸色惨淡，有那么一瞬间，他多么希望自己是自由之身。
睡觉可以睡到自然醒。
以后再也不用在噩梦中惊醒。
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然而都是奢望，这明显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坑。
“下一位。”
掌船人双手抱胸，亲自为昊鸣完成跳槽。
碎发青年昊鸣想了想，对掌船人低声说了几句话，顿时令对方大为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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