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
三天后。
院长与几名医生围在陈频闪身边，为陈频闪做最后一次身体检查。
在确定陈频闪彻底康复后，院长才一脸开心道，“陈先生，您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愿意的话今天就可以出院。”
“知道了。”
陈频闪点了点头，“这几天有劳周院长费心。”
“应该的，应该的！”
周院长搓着手，有些谦卑的笑了笑，将姿态放得很低。
一番寒暄过后，陈频闪便在两名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医院，在院长的相送下坐上了早已等待多时的浮空车。
浮空车便是这个时代的主力交通工具，只是不再使用汽油能源，而是清洁的电能，全名则是“电磁超导悬浮浮空车”。
自从两百年前常温常压超导体被发现后，人类的工业系统便迎来一次巨大革新，而后点亮的可控核聚变与量子计算机科技树更是直接开启了第五次工业革命。
如今的浮空车便是一种结合了飞行与轨道航行两用的民用车辆，造型就像是子弹头，航行时会接入城市空中环轨，在四通八达的环轨上驶向城市的各个角落。
而在达到目的地时，车辆就会脱离环轨，同时启动底部的升力风扇平稳落地。
这种升力风扇有些像是过去的垂直起降战斗机，只是没有叶片，而且在一些没有环轨的区域，浮空车也能以升力风扇低空飞行。
此时，陈频闪透过虚拟车窗看着身后缓缓倒退的城市天际线，略微有些不舍。
这三天来他住在医院中，每天能收集数千人散发的情绪波动，同时不断有人死亡然后被虚数空间吸收，此时的虚数空间中已经有四名住户了。
虽然暂时无法和那些灵魂沟通，但这些灵魂之间却可以进行简短的交流，只是通过倾听他们的对话后却发现，这些灵魂虽然和生前形象没有太大差别，但意识却仿佛是在梦游一般。
简单来说，所有的灵魂似乎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分不清自己从哪来，要做什么，以及自己是谁。
就仿佛……他们的灵魂还不够强大。
不过收获也是有的，这三天以来，陈频闪已经积攒了一颗皮球体积的情绪，大约是之前情绪球的四十分之一。
要知道，虚数空间纠缠了陈家十几代人，前前后后数百年，也不过攒下一颗直径半米的情绪球，而现在不过三天，就积攒了四十分之一。
这还是有一部分情绪转化成了灵能，被新诞生的灵魂吸收掉的缘故。
也就是说，如果一直待在医院这种人口密度较高的环境中，只需要四个月，他就可以积攒出曾经数百年的情绪。
这些情绪可以用来继续扩大虚数空间，从而将更多的人口包裹在内。
就好像滚雪球，自己的虚数空间可以越来越大，膨胀速度越来越快……
虽然至今他还没有摸索出虚数空间的作用，但本能却告诉他，虚数空间肯定越大越好。
带着这种思虑，浮空车已经抵达了城市的边缘，来到一处出入境关卡。
这种关卡是内城与外城的分界线，环绕了整個无疆市的一周，阻挡住了雇佣兵和帮派等非法职业流入城内，并会严禁热武器流入。
如果不是有入城证明的话，外城的人是很难进入城内的。
离开了关卡后，悬浮车便接入了更为快速的高速环轨，飞往了天际省的省会。
天际市。
陈家的祖地就位于天际市，也是陈频闪本来的家，他是成年后才被家族派到这里，守着家族一点微薄的产业生活，相当于流放。
此时，因为陈频闪父亲的要求，他要返回天际市，去见这具身体的父亲。
自动驾驶的浮空车行驶在连接两座城市之间的高速轨道上，这条轨道就相当于高速公路，行驶在这条环轨上的浮空车能以接近音速无障碍行驶。
从无疆市到天际市200多公里，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可抵达。
此时，陈频闪接过郑显存递来的一瓶碳酸饮料，这瓶饮料是从车载冰箱中取出来的，他一边喝着，一边朝窗外望去。
却看到在无疆市的天际线外，竟然有着一片更为广阔的旧城区。
这片旧城区充斥着老旧的矮楼、废弃的工厂、百米高的垃圾山，以及那纵横交错的烂泥道路。
而更远的地方，则是一片看不到一丝绿色的荒芜平原。
外城。
陈频闪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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