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计算着双方的兵力,知道自己如果只是单纯突围的话,笮融留不下自己!
问题是……
自己突围容易,可整体的战局怎么办?
自己跑了,放任笮融继续南下,与严白虎合围?
那样的话,才是真的的大势去矣!
可如果正面硬碰硬做过一场……
从昨日的试探中,太史慈已经知晓笮融并非军事草包,并且手上还有一支成建制的骑兵。
这样的势力,凭借自己不过训练了几日的新兵,又如何能打过?
太史慈重重一拳砸在女墙上,显然是已经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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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战事倒不似北面这般有章法,你试探一步,我反击一步。
相比太史慈,孙贲这边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
刚刚布置好防线的第二天,孙贲部就与严白虎的先锋部队撞在一起。
因为孙贲部是要按照水道布防,战线不可避免的就要被水道拉的冗长。
仅仅五千余人的队伍分布于前后三条水道,每条水道要防御的长度少说也有一里,这就导致各处驻守的兵员其实算不上太多。
骤然撞上严白虎的部队,虽然没有被直接撕开防线,但还是有好几处被破开了口子。
“压上去!”
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孙贲这个主将亲自督战,带着自己亲兵堵住口子,这才稳住防线。
这场冲突最终以孙贲的胜利告一段落,但孙贲已然意识到依托水道防守实乃不智!
“子纲先生,你也看到了。仅仅一个先锋部队就能在我军防线上冲出缺口,何况是后面严白虎的大军!”
随军前来的张紘亲眼目睹了战事,缓缓点头。
当时刘繇、太史慈还有自己等人都不过是纸上谈兵,按照寻常兵法做出布置。
但纸上谈兵毕竟是纸上谈兵,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明白战事里的种种困难。
就比如现在。
众人本以为靠着水道,孙贲再不济也能守个十来天。
可按照今日的情况,怕是三天都守不住!
只要严白虎部一到,他完全可以凭借数量优势轮换厮杀,硬生生的将孙贲的防线扯破,从而北上。
孙贲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脸上都还沾着敌人的鲜血:“这样不行!必须向使君请援!”
众人事先的战术布置,不是说不行,归根到底,还是兵力太少的缘故。
倘若孙贲手中再来五千士卒,将防线厚实上几分,他绝对有信心将严白虎阻拦在丹阳郡以外!
“不行!”
张紘初到刘繇这里,也没什么好顾忌的,都是有话直说。
“孙将军,使君规划的时候你我都在。你应该晓得主公手中已然没有多余的士卒可用。”
“便是在曲阿的五千士卒,那也是用来策应北面太史慈的。他那里若是没有击溃笮融,那我们便是拖住严白虎又有什么意义?”
这场战事,最重要的战场不在孙贲这,而是太史慈那里。
同理,刘繇手中的五千士卒,最终也肯定会支援太史慈,而不是孙贲。
如果因为支援孙贲而导致北面战局不顺,那才是真的因小失大!
孙贲红着眼,配合着脸上的血迹,此刻面目分外可憎:“那怎么办?今日的战况子纲先生也看到了!现在不求援,难道要等到我等被击溃逃亡曲阿再求援吗?”
张紘站起身:“我倒是有些想法,只是要去印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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