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时间之墟也被这一指洞穿。
来自过去的景象仿佛要湮灭在光明里。
这一击的威力并不强,却恰好能够引爆宫禹体内的磅礴的神力,于是这位天神转生体就像是被照妖镜所照出的妖魔般无声的尖叫,缠绕着裹尸布的躯体浮现出四分五裂的圣辉,轰然爆炸开来。
“三番四次来坏事,你是真的很讨厌啊。”
伴随着辉光的炸裂,宫禹似显阴冷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高速路上:“来埃及吧,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分个胜负。”
他顿了顿:“最后,送你点礼物。”
灌满高速路的风压已经消失了,似乎都凝聚在了一处,时间之墟的深处只有那尊盘踞在一起的赤红巨龙纵声咆哮。
这一掌落下去的时候仿佛也把天空和大地间呼啸的焚风尽数灌了进去,仿佛能看到那条赤红的巨龙冲天而起咆哮着落下。
鹿不二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更像是一种极其恐怖的诅咒。
手刀所过之处便有热烈的焚风所呼啸,隐匿在虚空中的疫病竟然真的被他给斩了出来,湮灭在风声中。
沥青路面在风压下坍塌碎裂。
副教宗竟然是用自己的躯体来感应疫病的存在,再以焚天之骨的能力将其湮灭,这样做所付出的代价是何其的惨烈。
风中仿佛响起了老人的三声大笑。
黑夜特种序列死死地挡在这两位少女的面前,此刻她们俩都是严重违纪的军事犯罪嫌疑人,必须要严格控制。
祂说:“疫病!”
殷霾抬起手,握拳抵住胸口,行了个军礼。
“现在伱们还可以在那一座座往生之地里作威作福,侵害我们的世界。但终有一日,我们会把你们驱逐到世界的尽头。”夏威走进了无尽的光明深处,近距离端详着那张即将碎裂的怪脸。
他不敢想象自己亲眼看到父母惨死的那一幕会是什么心情,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五百年前,但对他来说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直升机的机舱里尽是螺旋桨翼的轰鸣。
宫禹不甘心的咆哮声被风声所撕裂。
因为这时候连他也不确定创生仪式是否还有用了。
莲花轻轻牵起了少年的手。
他急忙说道:“我还有……”
全世界的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皱一下眉头。
整座高速路都在震动。
梅丹佐也勉为其难地握拳抵胸,致以敬意。
呼啸的焚风中,半身腐朽的老人大踏步地走上前,毫无畏惧地望着光明中即将消散的怪脸,声音沉雄得像是狮子在咆哮:“五百年前的巨变以后,这个世界里的一座座往生之地的确成了你们的地盘,但人类世界的净土却不容任何妖魔鬼怪染指。我是前人类守望军特级大将,我曾经在军部宣誓……我等愿献身于这场永无止境的战斗之中,直至流尽最后一滴热血,决不怯懦,决不回头。”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
迄今为止没人能搞清楚传播的途径究竟是什么,但它的散播速度却极为的惊人,一夜之间就可以蔓延整座城市。
军用直升机暴力停靠在高速路上,螺旋桨翼切割着坚硬的山壁岩石,石屑和火星混合着迸发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黎明特种序列纷纷握拳抵胸站成一排。
“我来吧。”
老人的步伐越来越快,赤红的巨龙盘踞在他的头顶,沿途所经之处的浓稠暗质都被湮灭成齑粉,尖叫着灰飞烟灭。
原晴不知怎么觉得有点难过,身心俱疲。
这一刻迟暮的老人就像是回到了魂牵梦绕的战场,耳边尽是早已淹没在过往里的怒吼和咆哮,呼啸的风声中仿佛夹杂着重炮和炸弹的轰鸣,他大踏步地往前走,背后似乎有着千军万马。
鹿不二沉默了一秒,嗯了一声。
呼啸的烈风还游走在空荡荡的高速路上。
“全体敬礼!”
鹿不二看过那部电影,大致也能理解那种心情。
殷霾率先从机舱里跳出来,七窍已经流淌出了浓腥的血,呢喃说道:“虽然我无法感知到疫病的存在,但我能感知到方圆五百公里以内生灵的状态。除了这条高速路外,没有任何生命感染了疫病。夏威他做到了,他竟然能够阻拦一位天神的权柄!”
钢铁的护栏断裂破碎,一寸寸湮灭。
比如黑死病,比如天花,比如麻疹。
直升机的机舱上,梅丹佐微微皱着眉,这是殁亡之瞳的第三种概念变化,足以在任何生命体的体内产生疫病的能力。
有人在他背后轻声说。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效率不够,老人又大笑着单手结印,焚风的风压凝聚成寂灭的领域,暗藏着疫病的雾气纷纷被逼得显形,像是燃尽的纸张般坍缩成虚无的灰烬,消弭无踪。
世界上一些著名的瘟疫都与此有关。
此刻这个老人的残缺之躯却比巅峰期还要勇猛,他仿佛能够感知到无形无质的疫病在何处存在似的,仅用的一只手不断地凌空劈斩,斩出的热烈焚风如巨龙咆哮,声威具足。
这就像是《美国队长3》中钢铁侠闯入西伯利亚的九头蛇基地,泽莫男爵亲手为他播放了他父母被冬日战士杀死时的影像那样。
龙吟声就像是号角,唤醒了他曾经的热血,他俨然变成了多年前刚刚破茧的那个少年,面对凶猛的异鬼发起了悍勇的冲锋!
那才是他最华彩的岁月,带领着军人们在战场上勇往直前地冲锋,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日复一日变成尸位素餐的祸害。
恰好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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