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白鼠从桌上跳下，精神抖擞地逃离了案发现场。
他目送着老鼠逃走，然后表情僵硬地望向一脸无辜的如月明。
“死了？”
如月明点点头。
“又活了？”
如月明又点了点头。
回道老师怔在原地，一时间无法接受这冲击三观的事实。
其他院生则是一脸茫然地望着进行诡异对话的二人。
因为方才俱是在专注练习自己的回道，他们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如月明旁边的蓝染，则是目光微垂，眼底泛起莫名的光芒。
他虽然对回道兴趣不大。
但在卓绝天赋的加持下，哪怕再敷衍的学习态度，都能够轻松地碾压一众院生，乃至老师。
死亡，新生？
回道的本质是刺激细胞，以达到治愈的效果。
个体越是强大的存在，治疗起来就会越是困难。
同理，像小白鼠这种程度的试验品，灵压强大且回道精深的死神，确实能够做到在死亡的刹那，使其死而复生。
毕竟它弱小到了极致。
可关键的两点，如月明哪个都不沾边。
难道说……
百年一见的回道天才吗？
想至此，蓝染的嘴角微微扬起。
貌似和这家伙越是接触，越是感觉他的身上隐藏了无数的秘密。
就好像是厚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一样。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雾气前方会展现出怎样的景象。
真是让人充满了好奇心啊，明！
“可恶，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存在！”
回道老师的眼中充斥着大量的血丝，伸手一把夺过蓝染的小白鼠，啪的一下放在如月明的面前。
“如月明同学，麻烦重新示范一遍！”
如月明眨巴眨巴眼睛，五指弹动，很是轻松地掰断了小白鼠的脖子。
紧接着，其右手上回道光芒泛起，笼罩了那一截僵硬的躯体。
因为灵压已经达到了席官的水准，哪怕是连续释放回道，都不会对如月明造成任何的负担。
回道老师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的细节。
灵压运行痕迹，偏离，错漏！
动作规范，三指变两指，距离太远！
好好的一个基础回道，硬是被如月明用成了三不像。
然而就算如此。
那只被掰断脖子，丧失生命特征的小白鼠，依旧是在三秒后重新活了过来。
难道说，如月明的回道才是真正的标准吗？
“不可能！”
回道老师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转身将全班院生的小白鼠拿了过来，咆哮的声音在教室中响起：
“再来！”
咔吧，咔吧，咔吧……
连绵不绝的折断声，仿佛汇成一曲交响乐，让院生们麻木的同时，也让回道老师认清楚了事实。
实锤了。
这小子就是单纯没有记住基础回道的细节要领，从头到尾的错误就没有重样的。
每当你以为这就是如月明的上限时，他总能给你整出点新花样。
几十只小白鼠，于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
从最初的手生，到之后的熟练，再到最后的轻松惬意。
观看如月明施展回道，竟然给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就在回道老师对此错觉进行践行的时候，那只小白鼠永远地停止了呼吸，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机。
“我，我突然有点事情……”
回道老师整个人陷入灰暗，他低捧着死去的小白鼠，脚步踉跄地离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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