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人走后。
三人面面相觑,情况和预料中有点不同。
以前算命先生批语都模棱两可,比如说算子嗣,会回一句本命有三子,一个在树上挂着,这样一到四个孩子都能解释,
但陈景不论批相,算命都说的通熟易懂,好像生怕别人听不懂,误解他的意思一样。
三人中体型偏胖的王契,忍不住啧舌道:“咱们该不会遇到真人了吧?劳碌命,下人,都算的很准。”
许攸不屑冷笑:“手上有老茧,体胖不臃肿,身强有力,谁看不来是个劳碌命?城东多府邸,自然多奴婢,别说胖婶衣着身形有异,就算乱猜也有一半概率猜对。”
容貌最俊秀的周庆无情嘲笑道:“叫你要多读书,不然满朱紫城都是真人。”
许攸沉思片刻,肯定道:“哪怕当朝国师,也只是用相学推演命势,指点迷津,断然没有算命这一说,但这家伙极擅察言观色,确是一个极高明的骗子。”
“牛相,鼻头有肉,两眼眼距宽,脸长长在中庭,难道你们不觉得真的很像牛?”
“同样的长相难道不能说成马相,然后马无夜草不肥,这偏财天与弗取,反受其就?信不信他能从你脸上找特征组合,能凑一个猪相,褒贬都能说出花。”
“没偏财运,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蠢,能落在蠢人身上的偏财,十成有十都是坑,我家能让她来做采买,说明家里已经有所怀疑了!”
“那他又怎么猜出是受人指使?”
“是我的疏忽,你若去集市买东西,记挂着主家的事情,会不会先去算个命,而且她还朝我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
“…………”
王契蠕动两下嘴唇,充分感受到了智力的差距。
他家是做布行生意起家的富商,虽说成功由商入官,底蕴终究差了不少,与世家子做比较,不论什么方面都能感受到差距。
周庆则露出一抹阴笑,对许攸道:“让他算的不准也容易,只要你家不对王管事动手,那胖婶就是错失了偏财,而不是没有所谓的偏财运。”
许攸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我疯了!还是你疯了,这馊主意你也想得出来,这事早晚不也得应验,难道我家还能蛀虫吃一辈子?”
周庆似乎早就知道会被驳斥,退而求其次:“那伱把许二婶开了,也就与一生安稳的批语不符。”
许攸自然也懂求上得中,求中得下的话术,摇了摇头道:“一个以后把自己当做一头牛,由衷的勤勤恳恳做事,没有花花心思的下人,我让给开了,我和我家财产有仇?”
“咱们寻乐子归寻乐子,为了乐子自损八百无所谓,但损害到家族利益的事,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行,口子不能开。”
王契不由笑道:“这不就得了!不管是怎么原因,你就说人家算的准不准?”
许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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