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会原谅(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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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不会原谅(二合一)(1/2)

    在那次打架后,时间悄然流逝。

    要说留下了什么余波,就是祝余在和林绥草争吵之余,有时会忍不住问起她那个姐姐的事。

    对此,后者自然是恶声恶气地拒绝透露任何消息,还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过来,似乎觉得他是想敲诈个人信息做什么坏事。

    实际上,与其说祝余对那位神秘的姐姐感兴趣,不如说是那天林绥草的眼泪始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地挑拨着好奇心。

    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那个冷酷残暴的家伙哭得这么厉害。

    但当他提起来那次哭泣的时候,对方肯定会坚决否认,然后又是新一轮的吵架。

    直到祝余将要升上初中时,才第二次从她的嘴里听到和姐姐有关的消息。

    随着年岁渐长,他已经能在武力冲突中稳居上风,原本个子高一头的林绥草发育渐缓,他还当面嘲笑过对方可能会一直保持这个身高。

    但她就像是挑战风车的堂吉诃德,即使双方的力量对比已经颠倒,依然会时不时发起挑衅,然后升级成自过往延续下来的战斗。

    这一次,又是以祝余将女孩按倒在他房间的床上告终。

    现在他一只手就能钳制住对方的双臂,她呼吸散乱,胸口微微起伏不定,又留长了些的头发枕在脑后,脸上挂着因剧烈运动而残留的红晕。

    光洁的小腿从床边垂下,没穿袜子的脚无力地悬在地面之上。

    祝余移开视线,不和倔强地看着他的女孩对视。

    最近,虽然能打得过这個家伙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看到这幅样子反而会产生从未有过的奇怪感受。

    心脏的跳动速度似乎都加快了些许。

    他松开手,让她起来。

    这么些年下来,就算是整天打架也该混熟了,何况他们也有和平共处的休战期。

    所以除了最初的不去告家长的默契之外,两人又增加了一条新规定——打完之后愿赌服输,败者不能纠缠不休。

    虽然这个期间往往只有两三天的短暂时间。

    “那么瘦,还想学人家打架。”

    祝余坐在床边说风凉话。

    已经脱离压制的林绥草没有起身,依然半躺着不动弹。

    “姐姐她比我还要弱。”

    这是祝余第二次听到她提起姐姐,原本在他的想像中,能让混世魔王林绥草哭得那么惨的人定是位女中豪杰。

    根本不需要像他一样动手,一个眼神就能管教住她。

    因此还有点崇拜心理。

    结果这句评语一出,巾帼英雄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而且还笨。”

    “你难道其实很讨厌她吗?”

    “但是以前,我想试试金鱼是不是真的会撑死自己,给妈妈放在缸里养的放了很多饲料后,她也会帮我顶罪。”

    “她一定很讨厌你……”

    林绥草侧对着他:“不是你一直想听吗?现在我说了还不乐意。”

    其实祝余并不是不乐意,只是听着林绥草继续叙述对姐姐的思念,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最初,他并不想当这个只是恰好因为双方父母再婚才造就的“哥哥”。

    但每次和林绥草吵完架,被母亲发现后都会被念叨“哥哥要让着妹妹”之类的废话。

    次数多了,祝余反而觉得不当这个哥哥不就白挨骂了吗?

    但对方明显只认自己的姐姐。

    他对那位从没见过的女孩子产生了类似嫉妒的心情。

    “我们每次打完架被发现的时候,我也相当于帮你顶罪了啊。”

    等回过神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林绥草怔怔地瞪大眼睛望着他,仿佛看到雪怪在口吐人言。

    祝余闭上嘴,想要借此抹消说过的证据。

    她似乎觉得这神态很可笑的样子,唇角向上弯出如猫咪胡须一样的弧度。

    “嗯,那就算你帮忙顶罪过。”

    “你不打算说声谢谢吗?”

    “我从来没和姐姐道过谢。”

    就从那普通的一天后,林绥草开始会和他说起更多关于自己的事。

    她说她还和姐姐保持着联系,连爸爸妈妈都不知道这件事。

    “我没和她说起过你……什么时候我带你们去见个面吧。”

    她还兴致勃勃地说起过这件事,祝余暗自摩拳擦掌,和想象中的那位女孩子较起了劲。

    但在这个约定实现之前,祝母和林父的再婚就破裂了。

    原本,他的抚养权应当归属于生母,但她并没有带走他。

    就和绥草一样,他被自己的母亲抛弃了。

    寒假里,林绥草犹豫一阵,还是敲响了眼前紧闭的房门。

    没有人回应。

    她径直推门进去,空调正常运作着,吐出的暖风驱散寒冬的凉意。

    尽管是白天,窗帘却紧闭着,床上隆起一个人型的轮廓。

    “该做早饭了。”

    她站到床边,脱下拖鞋,用一只膝盖抵住床沿拉近距离,推一推他。

    两人单独在家时,原本约好的是轮换饭,但后来忍受不了林绥草厨艺的祝余主动揽下了这份工作。

    现在她感觉肚子都饿瘪了。

    祝余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她:“不是还有泡面吗?”

    “我不想吃那个。”

    “我也不想做饭。”

    绥草咬咬牙,揪住被子的一角往外掀:“好!这是你说的,以后你求我吃我也不吃!”

    “我就算看着你吃最最难吃的鲜虾鱼板也不会再帮你做饭的,伱就放心吧。”

    祝余从里面和她拔河,“我们现在本来就是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法律关系,连亲戚都算不上的人。”

    林绥草怔住了,无力地松开双手。

    没有人打扰后,他将脸深深地埋进松软的枕头。

    没错,现在从任何角度上来说,他已经不需要以对方的兄长自居,也没必要理会这个“义妹”。

    他只是暂居在这个家,随时被赶出去也不奇怪的借宿者而已。

    “……就是因为这样,你妈妈才不要你的。”

    接着钻入耳中的,是冷酷而尖锐,压抑着攻击性的话语。

    祝余拉起被子,一直盖住脑袋。

    “你听得到吧?你就是平时装得很会照顾人,似乎已经成熟了,不需要依赖大人,所以你妈妈才会抛弃你的,她说不定根本想不到你现在整天待在房间里的样子。”

    已经升上初中的林绥草挂起恶意的微笑,“所以你是装给谁看?”

    “你不也是吗?”

    蛰居的自闭少年半坐起来,“不但你妈妈不要你,连你那么喜欢的姐姐也一样抛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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