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摁在了地面,她瞬间就感觉到了共鸣。
玉佛寺,惠全主持领着秦流西和梵空去面见敬辞大师,一番商讨,以玉佛寺的名义,由梵空以佛宗之法去召天下庙宇僧人,与道家一起济世。
他没说全,但秦流西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时辰后,秦流西走出敬辞大师闭关的佛塔,梵空就在外等着她,两人相视一眼,仿佛都明了对方之意,谁都没有说一个字。
小沙弥捏着糖块,似是有些羞涩,一溜烟就跑了,这跑了几步,又扭过头来,冲着秦流西羞涩地一笑,举起单手鞠躬弯腰:“了无多谢施主。”
“不必担心,老衲必会守着龙脉,至死方休。”慈悲的声音冲进秦流西的耳膜里。
秦流西听了心情有些沉重,说道:“您只需做一个事就可。”就是守住这佛骨。
敬辞大师没有拒绝她施针的行径,不是他怕死,是他怕撑不住而导致这条龙脉失守。
梵空看她神色有些低迷,想了想便道:“这场浩劫,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为救这苍生,佛道二门均入世。而俗世中,那些为国奔劳的有识之士在谋,都是为了这天下,哪怕是失去性命,也无所畏惧。敬辞师兄,亦是如此,将来你我,也本该如此。”
梵空临离开之前,看向敬辞大师,眼神露出一丝悲悯,久久不动。
玉佛寺的撞钟声传来。
等梵空离开,秦流西看向敬辞大师,拿出了金针,蹙眉道:“您比上次见面更虚弱了几分。”
无情道,本无情。
秦流西扭头,却见敬辞大师看着她,那双慧眼里,早已装尽了天下苍生,她鼻头一酸,扭开头去。
低头看向地面,仿佛透过重重地脉看向那龙脉,以及那根骨头,像极了一座深渊。
她呼吸急促。
半晌,雪人睁开双眼,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样冰冷,没有半点温度,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无悲无喜,无情无欲,无波无澜。
成阳子则是膜拜不已,道家当中,果然还有很多术数是需要摸索的,修行之路漫漫兮,他还是得多读书呀。
十一月,寒冬早至,盛京也下起了雪。
“好。”
秦流西在留针的时候,她盘腿坐在佛塔边上,忽地一震。
她一惊。
……
兕罗瞥了她一眼,走进了虚空当中。
看他跑走了,秦流西才看向另一边寻来的惠全主持,道:“主持把这孩子教得很好。”
惠全说道:“他与我佛有缘。仙长请随贫僧来吧,长老说了,准您去玉佛寺的藏书阁查阅我玉佛寺的法阵藏书。”
秦流西双眼一亮,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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