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没多作解释,她看出沐锦的死志,也不多劝,只是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颗解毒丹,用玉瓶装着,也递了过去。
“在皇权倾轧下战战兢兢讨生存的人的想法,我不怎么明白但也能理解,我知道世家中有为了家族牺牲自己成全大家的人,不管是当家的家主还是出嫁的女子,总有这样的人存在,因为身不由己。”秦流西说道:“就像人趋吉避凶是本能,逐利亦是人之本性,你如何选择取决于你。这颗解毒丹可解百毒,你要是想活,只要吞下它,那种毒不会取你的性命。”
沐锦眼眶赤红,身不由己,她既然知道,就知道自己其实没什么选择。
“这个纸鹤,但凡你想活,你就能活,只是需要放弃所有,换一种活法。”秦流西道:“选择,在于你。”
沐锦吸了一下鼻子,道:“观主为何会对我如此仁心?”
秦流西沉默了一瞬:“因果所然。”
业火如莲,炙热而霸道,无处可躲,亦无处可逃。
半边屋子被轰倒了,动静大的立即引来了无数侍卫。
秦流西给她念了一遍清心安神咒,又开了一个方子,交给了王嬷嬷,才悄然离开。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在快速变幻,一时惊恐,一时嘲弄,仿佛有两个灵魂在来回拉锯。
秦流西悄然出现在赵王府,找到醉成一滩烂泥不修边幅的赵王,麻袋也不套了,直接施了禁言咒开打。
他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拭去嘴角的血,冷笑道:“堂堂正道弟子,就是用道家之术对待普通人的?你不怕遭天谴?”
玉令澜此时正在翻着书卷,忽地身体一僵,看向那凭空出现的人。
秦流西给她喂了一颗丹丸,道:“蛊虫虽除,但蛊毒仍有残余,我给你行一遍针。齐骞不在,后宅失了女主人,孩子失了母亲,不是好事。”
不对,他夺舍这么久,且在自己面前好几次都没露出马脚,现在却是暴露了。
玉令澜眸光闪烁:“什么妖邪,吾乃隐族玉氏之子,伯隐公子。”
打完赵王,秦流西又去找玉令澜,不是他这辅助的谋士出主意,沐锦岂会遭那罪?
所以,他也是讨打的一员。
他惊愕不已,怎么会?
可他还没能做什么,因为神府深处的灵魂趁机反扑。
沐锦醒来后,殿内灯火通明,那人已不在了,惟有那只纸鹤和玉瓶安然地放在枕边,证明她来过。
她坐起来,拿着纸鹤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眼泪潸然而下。
玉令澜的眼变得红了,断断续续地道:“你敢杀人?”
玉令澜却是趁机消失在夜空中。
那是一个和玉令澜年龄一般大小的男子,在天珠内不停地挣扎,而那阴魂上有一抹她熟悉的神识烙印。
也不知这阴魂夺舍有多久,和玉令澜的肉身这么契合,没有露出半点异样,刚秦流西伸出手攥住阴魂。
想咬我,反咬!
她想也不想就向玉令澜攻去。
玉令澜双眼一突,却灵魂仍不从体内飘出。
沐锦拒绝的话憋回了咽喉里,任由秦流西在她身上行了针,暖意游走全身,她竟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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