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昭在底下瞧着屋顶上的人,山风把她的衣袍吹得唰唰作响,像是要乘空飞升似的。
他心里有些慌和难受,下意识地跃了上去。
秦流西回过头来,冲他招手,道:“怎么上来了。”
滕昭走过来,和她并肩而立。
秦流西看着冷傲坚毅的少年,比划了下,挑眉笑道:“已经和为师一般高了,但这修为,却是远不及。看来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在咱们这里是不可能的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藏私不是什么好师父,您要把毕生所学都全部教给我才好。”滕昭闷声道:“修道之路悠长,修行间便是沧海桑田,我觉得我要学到老死都学不完。”
“呔,你想太多。咱们师门,素来讲究放养之道,也就是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秦流西在他的瞪视下有些心虚,便摸了一下鼻子,道:“行吧,还有些时间,为师就再教你些劫富济贫之道。”
滕昭:“?”
啥?
“是要去打家劫舍吗?这题我会,带我一个。”小人参悄咪咪地从他们脚边顶着一片瓦片冒了出来。
秦流西嫌弃地黑了脸:“破坏瓦顶,你胆儿肥了啊,害得屋子漏水,我炼了你。”
她手一抬,连腰都没弯,就把它拽在了手中,手极快地薅下它头顶上的果子放进嘴里,一手还攥着了它一条腿,作势要掰。
“昭昭救我。”小人参惊恐不已,某人不见则已,见之凶残,它参身不保。
滕昭冷漠脸:“你近来是有些肥了,要不然也不会顶穿瓦顶,给师父一根也无妨。”
小人参发出尖叫,这是人话吗?
你们师徒俩分明是报复我刚才偷听,不就是去打劫么,有什么是要我给钱才能听的?
秦流西逗弄了小人参一番,道:“行了,到时候给我一截,我得炼个丹。”
要炼阵盘的时候,她必须有灵丹辅助,否则会撑不过去。
秦流西又看向某处:“那只鼠,过来,别躲了,就是你。”
黄金鼠吱的一声,如疾风般的冲了过来,则大胆地蹲在她的肩膀上。
“走吧,教你们何为人间道。”秦流西把小人参往滕昭那里一扔,跳了下去。
滕昭连忙把小人参往怀里一塞跟上,消失在夜空中。
站在底下的清远看着他们消失,擦了擦眼角,真是年纪大了,怎地看这些个少年闹腾一下也会流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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