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报钟与小木鱼一如既往,寂静的待在塔内。
若不是有人光顾此塔,它的陈设摆件似乎都是亘古不变。
欧阳戎仰头,眼睛注视着塔中央半空中的那一顶青铜古钟。
他这些日子,其实一直在等福报钟的异象。
可惜一直没有等来异象。
这口福报钟就像是神灵的石雕一般,高悬空中,寂静俯视下方凡人渺小的身影。
说到正事,容真侃侃而谈。
“陛下命令本宫,依旧担任星子坊造像的监督使。”
“在下明白。”
欧阳戎摇了摇头,再问:“女史大人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认真道:
“本宫不是想帮卫氏,是蝶恋花主人之事,对本宫影响太大,甚至影响心境,欧阳良翰,你知不知道本宫现在多想将此人挫骨扬灰?而且司天监损失很重,大佛建成在即,此人虎视眈眈,必须铲除此人,另外还要夺回秘宝方相面……”
欧阳戎两手交叉,胳膊肘撑在桌上,手背托着下巴,安静了下来,眼睛有些幽明……
“良翰,别来无恙。”
欧阳戎也起身,跟了上去。
“往龙城那边跑,正在根据卫氏和你上回提供的线索,查找柳子麟这个重要嫌疑之人……”
再度闭目,感受了下自身经脉间流转的八品深蓝灵气。
欧阳戎沉默凝视了会儿功德小木鱼。
“欧阳良翰,你臭不要脸,别人恭维几句,你还当真?”
一旁,谢雪娥、谢令姜眼睛亮亮看着他。
听甄淑媛、叶薇睐、半细她们津津乐道打探到的话说,现在他除了正人君子、拒绝京官的事迹外号外,现在又多了一个响当当名号。
谢旬微笑回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得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包括这一次洛阳那位陛下前行选择了林诚等方案,只为不延期甚至提早完成东林大佛修建。
容真沉默了下,垂目说:
她与正堂一角的欧阳戎对视了一眼。
她有些怔然的想起,上一次大师兄和阿父这样,还是当初大师兄重伤在大孤山养病,阿父带她过去见他,也是那次,她与大师兄初见。
容真嘴里说着,余光却看向了正堂内。
一张红黑符箓,可以使用一次上清绝学。
不过自从得知洛阳那边会运来一枚黄金佛首,还有,容真等阴阳家炼气士可能借助东林大佛完工为仪式晋升后。
欧阳戎去往江州大堂上值。
欧阳戎与容真来到后门。
“眼下进度就是这样,欧阳良翰,伱还有什么补充的建议吗?”
转身离开了功德塔。
“容女史别来无恙。”
种种迹象表明,大周颂德天枢涉及到了阴阳家炼气一道,能让李正炎在内的天下反贼都感到忌惮。
欧阳戎回到家,甄淑媛喜气洋洋的把他引进门。
数目有些大,让欧阳戎略微意外。
在冬梅的马棚前,二人无声对视了会儿。
东林大佛在内的四方佛像,还有颂德天枢等工程,绝对不仅仅是面子工程。
欧阳戎觉得,除了和已知蝶恋花主人与卫氏有仇外,可能还和东林大佛有关。
袖子里的某个小墨精忍不住了,来到无人处时,她钻出袖口,一路熟络的攀爬上欧阳戎肩膀,捏着他耳朵,大声道:
欧阳戎淡淡道:“得不到就诋毁?”
欧阳戎默默倾听了会儿。
欧阳戎摇头自语。
“希望下次被容真逮到,你还能这么硬气。”
他走进大院内,定睛一看,是一道熟悉的儒雅身影。
“老夫有事回江南,正好路过江州,和娥娘一起过来看看你……哟怎么瘦了?”
“你稍微倒霉点,本仙姑还是很开心,不过也别倒血霉,容易拖累本仙姑,切记切记。”
事实也确实如此,根据他的体会,好名声所增长的功德值,相比直接做好事、使人受益,是大打折扣的,因为真心实意能被这“好名声”影响的人,少之又少。
“八千一百多功德……除去此前积累的三千功德,这一波算是涨了五千功德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欧阳戎摇了摇头。
他最近经常做类似之梦。
欧阳戎的思绪抽离回来,走去取出几物,摆在书桌上。
欧阳戎检查了一番身边物品。
过了会儿,才抿嘴说:
“本宫很不想当此职,可陛下圣旨与责任所在,大佛实在重要……”
死不奉诏以来大这些日子里,不分昼夜,他耳边一直频繁响起清脆木鱼声。
从功德塔内脱离出来后,欧阳戎手撑下巴,坐在漆黑桌前,陷入沉思。
妙思小脸微僵,旋即神色不忿道:
“欧阳良翰,你别叫,你被冷冰冰欠钱脸给逮到,可比本仙姑惨多了,至少本仙姑貌美如花、玲珑可爱还能卖个残,至于某人,可是偷女人家小肚兜的贼,还当众乱摸过它……冷冰冰欠钱脸肯定活剥你。”
剑匣已经收了起来。
“檀郎,你看看,谁来了。”
他便大致有了些猜测。
特别在饭点,茶余饭后的八卦黄金时段。
门口处,元怀民惊讶唤了声。
死不奉诏阳良翰。
可是眼下,即使是这大打折扣增长的功德值,也一次性增长了五千左右。
欧阳戎把袖口冒出的某一颗爱八卦小脑袋塞了回去,返回正堂。
眼下,似是明白了什呢,他不再等了。
小木鱼上方,真有一长串的青金色字体。
小墨精抱胸昂首,洋洋得意的分析。
他点了点头。
谢令姜转头看去,发现正在和阿父聊天的大师兄,此时眼里全是笑意,今日难得的压不住高兴心情。
这其实就是昨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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